本王會努力盡到作為夫君的責任,可,感情,是沒有辦法勉強的。本王希望你能明白。至於欽聖夫人——〃
翔王提到那四個字時,滯了一滯。
猶記起,那一日,他救她於殉葬,發現她不會上馬時,便在彼時,先入為主地排除了她是聖華公主。
源於,第一次見到聖華公主,她就騎在一匹馬上,猶如從天上掉下來的仙女一樣的,笑意盈盈地看著他,她的笑聲和她腳踝上的銀鈴一樣,都是清脆脆的。
所以,哪怕,蒹葭的眸子和聖華公主一樣,容貌也一樣,他只當她是一個影子,從沒想到過,蒹葭就是聖華公主。
畢竟,除了眸子、容貌外,個性和聲音都是不同的。
只是,今日,在雨中,他卻還是把她當成了她,衝動地抱住她的感覺是那般熟悉,加快起來,那日在姆勒山上,在他抱住那‘聖華公主’時,反倒沒有這麼熟悉。
然,當那‘聖華公主’將匕首刺入他的胸膛,心底的哀鳴讓他忽視了一切。
而今日,在西陵夙身旁的‘聖華公主’顯然容貌是陌生的,根本不是三年前,他所見到的聖華公主。
西陵夙認不出來,情有可原,但,他卻是記得深的。
難道,蒹葭真的是聖華公主?
這個念頭刺進心裡時,讓他更加的難耐起來。如果真的是,那麼,不管怎樣,他還是要帶她離開,一如,第一眼見到她時,他就希望能帶她出宮,哪怕是影子,他都有所擔憂地想帶她離開。可,那一日,當他平定太子造反的餘孽後,返回那處藏著蒹葭的殿內,只看到,太后將蒹葭認做了宮女。
遲了一刻,一切便以另外一種形式開始進行下去,一步步,看蒹葭從司寢成為西陵夙的寵妃,他只能在心裡祈願,蒹葭並不是聖華公主,如此,或許,就不會是最糟糕的。
但,最糟糕的情況,恐怕已經發生。
如若,蒹葭真的是聖華公主,並且,是她蓄意隱瞞的呢?
這個念頭拂過時,心底不由一涼,話卻還是要繼續說下去:
“本王也知道,欽聖夫人是皇上的嬪妃。這點,不需王妃提醒。”
說出這句話,雖然殘忍,可,是實話。他不能勉強自己去給風念念希望,明明知道這種希望,或許根本不會發生。
因為,他錯過聖華公主的這三年,已經成為他一生都沒有辦法淡忘的烙印。
風念念的臉色隨著他這番話,一陣發白,但,卻沒有失態,只是覆在他手上的手,微微顫抖,低下眸光,不去瞧他的漠然,唯有這樣,她才能把接下來的話說完:
“王爺有王爺的堅持,嬪妾自嫁給王爺那一日起,也有嬪妾自個的堅持。不管怎樣,一年,兩年,乃至這一輩子,只要王爺願意回頭,嬪妾總會站在王爺的身後女子,一直等下去,不論王爺給不給希望。”
真是個倔強的女子,想當初,奕翾何嘗不也太倔強了呢?
如果,只是說如果,他沒有先於風念念之前,邂逅了奕翾,他或許對這樣的女子,會心動吧?
只是,現實容不得‘如果’,他的心,被那一人佔得滿滿的,再容不下其他的存在。
他閉上眼睛,手從風念念的手心中抽出,隨後起身,朝殿內行去:
“王妃自便,本王倦了。”
風念念仍保持這蹲伏的姿勢,沒有人會看到,在翔王起身離開的剎那,一顆清淚墜落,因為,她很快就拭去眼角的淚水,眼淚是軟弱的象徵,她不要軟弱。
西陵夙再回到寢殿時,蒹葭仍臥在龍榻上,伺候在帳外的眉嫵輕聲:
“皇上,方才院正來瞧過了,娘娘的風寒在好轉,又開了新的方子,一會醫女熬好會端上來。”
他沒有說話,只在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