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既然是西陵夙應允許了皇甫漠,無論皇甫漠是否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國師,那這個身份顯見也是再用不得的。
當然,她唯一想不通,也是需要佩服的,就是她這個妹妹竟能讓兩大帝王為她起了干戈,又為她將干戈化去。其中,不管是否還要加上觴國的國師,坤國的翔王,她這個妹妹真的是極擅長運用女人能用的一切資本啊。
但,眼下,不管她妹妹是否因著蕭楠墜亡於天塹,選擇回到坤國繼續換個身份做她的嬪妃,還是奕茗根本就是那一日,從兩國士兵口中提起的,陪國師一同墜下未烯谷的女子。
那未烯谷卻是她現在必然要去的一個地方。
自那日被蕭楠破了血蠱,使她隨時會遭受反噬之痛,不管是真是假,這一年,她確是覺得身體大不如前,好像隨時會繃斷一般,生命,她是最珍惜的。
而未烯谷在世人眼中,不止是擅長研製毒藥的地方,也是藏著天下所有奇妙藥草的藥谷。
至於蕭楠從那天塹墜落下去,不論他死或者不死,未烯谷又怎能阻得住她的步子呢?
他死,未烯谷剩下的人等,哪怕有蓋世武藝,在她計程車兵跟前,終究是不值一提。
他沒死,那或許,真的是和她的好妹妹一同歸隱了,如此,她還是要來此。
她滯留在這,只是因為去年秋狩,西陵夙臨時改了地點,來到這未烯谷嗎?
縱然;她並不能知道西陵夙為何來此,但看上去,許她的妹妹真的在此,亦未可知。
不管,此時,奕茗是不是在谷內,如今,恰是元宵,差不多,是時候了。
她轉身,朝向已經步進營帳內的軍師,沒有任何猶豫地下了命令……
正月十四的時候,甫用完晚點,千湄卻是奉上了一件物什,那件物什她自然認得,正是未烯谷的信物,楓葉形的玉佩。
那麼,亦就是說,西陵夙兌現了他的承諾,並且,師父或者師叔預設了密丹的效用。
當然,千湄這一奉上,也讓她更瞧得明白,千湄是遵了西陵夙的吩咐,來冷宮陪她的宮女。
她沒有說什麼,僅是將玉佩收了,語意如常:
“是今晚麼?”
是的,這數日的時間,西陵夙沒有讓她先行侍寢,但也許是,他讓馮院判推算了,何時她最益受孕的時間。
對,每個月,哪怕,每日行房,其實,真正受孕的日子卻也僅有幾天罷了。
這是她往日研習藥典時就知道的,但,卻並非任何行醫者都會知道。
當然,馮院判能做到這個位置,醫術也該並非是泛泛之輩,所以,今晚,該就是她兌現允諾的時間。
“是,還請隨奴婢來。”千湄的聲音有些許不自然,在真實的意圖被人瞧破後,誰又能自然呢?
原來,竟不是在這。
是啊,這樣一處骯髒蕭瑟的殿宇,尊貴如他,哪怕要做的不過是最原始的交合,有著最直接的目的,終究是不會在這進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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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千湄引她去的地方,卻同樣是在這座殿宇內,哪怕在這住了數十日,她竟是不知道,這座殿宇內還有著這樣的乾坤,可隨著千湄扭開床欄旁看似不經意的一個掛鉤,頓時,隨著左面的那堵牆‘吱呀’一聲旋轉開來,後面赫然出現一條燈火通明的甬道。
記得,彼時在洛州行宮,同樣是見過這樣的甬道,所以,她並不會覺得驚訝,這帝宮中,果真處處藏汙納垢,連冷宮都是不例外的。
“請。”千湄輕聲說出一語,然,並不隨她入內。
她沿著甬道朝前走去,這處地方,與洛州行宮的地道有著不同,不僅四處燃得甚是亮堂,甚至於,甬道的盡頭,是一處比之宮闈的殿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