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地問出這一句,“服用密丹,在沒有調和前,切忌男女之事,你既然做了,導致內力逆轉,便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縱然,師祖煉製的密丹,她沒有在手札中看到過,也是從西陵夙口中才得知了密丹,其後師父提起時,因落在銀魚手中,她亦是沒有多問,畢竟,那時,對她來說,師父閉關有了成效,就是最好的。
但,時至今日,依著銀魚的脈相,果然,那密丹的藥用是霸道的,正因為霸道,若觸了禁忌之事,血氣上漲,內力自然逆轉。
那禁忌之事,合了腎經的虧虛,不難斷出是那回子事。
也藉此,本以為,銀魚和範挽之間,許是有幾分的情意,其實,不過淺薄如斯。
現在,她的平靜讓銀魚低吼一聲,血紅的眼晴將那銀絲用力一緊,她覺得那銀絲仿似要深深嵌進她的喉口一般,在這當口,她只道:
“先鬆開,反正我沒有武功,逃不出去。但這裡,很快就會被禁軍所包圍,假如你的內力無法順和,下場如何,顯而易見。而外面的人中有希望我死的,到那時,你挾持我都沒用。”
這一句沒有武功,讓銀魚的心狠狠砸了一下,稍一思忖,手還是放開了銀絲:
“快替我醫治,否則——〃
“否則,你會殺了我。這樣威脅的話,反覆說,一點意思都沒有。我可以救你,但救你之後,你要立刻放了我,我不想死。”
“呵,現在你已證明了帝嗣是西陵夙的,自然是不捨得死,不過,前提是你必須在半盞茶之內順了我的內力。”
普天之下,哪怕他忌諱著眼前的女子,甚至於想殺她。
但,不可否認,除了蕭楠、香芒之外,許是唯有她有這個能力了。
奕茗僅是是平靜地口述了一套運轉內力,歸於平和的法子,而銀魚在運轉內力時,他手中的銀絲始終還是蓄勢待發的直對著奕茗。
這樣的蓄勢待發,奕茗瞧得明白,眼前的男子,若非內力不順,豈會容得下她的命呢?
她若有礙到他的地方,也僅是她在未烯谷中,是最晚入門,卻最受器重的弟子,對那珍貴的手札,都被得允翻閱吧。
世人的野心,總是大到可以用犧牲他人的性命作為押注。
只是,誰又沒有計較呢?
銀魚照著她的法子運轉內力,果然那亂竄的內力漸漸平息下去,他以內是狂喜的,縱然,能聽到宮門外,該是有不少人在逼近,但,只要恢復了內力,逃出這皇宮,自是易如反掌的事。
對於先前和範挽的盟約,隨著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只成為可笑的交易,不過,至少,他得到了以前曾經動心過的女人,至少,只差一步,透過這段時間的融匯,密丹就將和他融為一體。
到了那時,他就不用再懼怕任何人了。
只此刻,在他轉過這些念頭時,奕茗卻是翩然起身,步到離他並不近的地方,眼底,含著另外一種眸光,睨著他,正是這一睨,讓他覺到有些不對,甫要用力站起,但覺得天池穴上一麻,心知不好,才要做什麼時,手上的力氣恰已消失殆盡。
而奕茗繼續和他保持著一段距離,悠然的話語從她口中溢位: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犯過的錯,付出代價。”
“你這個賤人,竟想殺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你曾幾何時,會放過我呢?如果我不這麼做,等到你真的人丹合一,死的人會更多,千湄不會是你殺的最後一個,只是那個時候,你以為我的武功必定不遜色於你,所以,採取了那樣借刀殺人的法子。視人命如草芥的你,早違背了醫者最基本的準則,徒添的,是天理不容的罪孽。”
銀魚目露兇光,她猜的,沒錯。
縱然那場設計是範挽的安排,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