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心沈了下來,煊赫起身,吻吻鎖煙仰起的小臉,“乖乖把這碗燕窩湯喝完。
我等下會檢查,鎖煙不捨地看著他走出去。這才轉回頭瞪著那碗燕窩發呆。
“怎麼了?煊赫掃一眼跪在地上的女人,有點眼熟。
“回王爺,三更天時,這奴才鬼鬼祟祟地在廚房出沒,被當時巡院的護衛捉下送到老奴那兒,開始嘴巴閉得死緊,後來實在招架不住才把一切都招了。”費揚古踢踢女人,“你自己跟王爺說,說明白了,王爺或許會賞你一個全屍。”
費揚古暗地裡捏了把汗,實在是他不敢如實對王爺說呀,跟了王爺那麼多年,雖然做不成王爺肚裡的那一條蛔蟲,看王爺臉色的能力他還是有的,事情只要是牽扯到鎖煙格格的,那絕對是掉腦袋的事,更何況……
“求王爺饒命,求王爺饒命……嗚嗚……這一切都是大福晉指使小翠做的……
她威脅奴婢。如果不按她說的話去做,她會殺了奴婢的父母和弟妹,小翠是被逼的呀……嗚嗚……“小翠哭倒在地。
“快說。”煊赫繃緊下頷,雙手緊握成拳,心臟驀地收縮。
“大福晉從宮中得回一貼邪藥,讓奴婢每日三更的時候熬煮成湯,在早飯的時候加進格格的羹湯中,不過七日格格便會……便會……斃……斃……”
鎖煙!煊赫立刻回身,向主屋狂奔而去……
瓷杯落地的碎裂聲刺穿了他的心臟,推開門,再一次,肝膽俱裂!
不……不……不要!不要再一次,毀了他!
他跌撞著衝向她,鎖煙倒在地上急促地喘息,身旁的燕窩灑了一地。
血,觸目驚心的血從她的唇角流了出來……
“鎖煙……鎖煙……”他撕裂地吼著,搖晃著她漸入昏迷的身體。
就在這時,阿絲抱著大哭不止的小娃娃衝了進來,她一進來就哭著跪倒在地:“王爺,小格格從早上醒來就一直哭鬧,奴婢怎麼哄都不見好,剛剛小格格竟突然咯出血絲來……”
煊赫面無表情地看向女兒,孩子的情況比鎖煙好很多,只是臉色有些發青,是鎖煙奶水的問題,煊赫斂下眸,心沈進深淵。
費揚古早把小翠持進了主屋,小翠一見鎖煙和小格格的模樣也驚怕地哭起來。
“你說大福晉是後宮得的藥?”煊赫單手勒住小翠的脖子,雙眼燃滿復仇的火焰。
“是……是……王……饒……饒……”小翠掙扎著,懸著的腳亂蹬。
“是哪個宮裡?”煊赫陰柔的,噬血的笑在碎散的髮絲後瀰漫。
“皇…皇……宮……太……太后……的……皇……”“喀嚓”清脆的骨裂聲後,小翠歪下了腦袋。
煊赫一張手,屍體頹軟地滑落在地。
煊赫回身,小心翼翼地抱起鎖煙,最後看了小女兒一眼,轉身而去。
慈寧用宮中。
對峙。
很好,他要找的兩個女人都在。
東哥妒恨地看向煊赫懷中的鎖煙,訶額倫則雍容華貴地坐在皇太后寶座中。
臉上藏著詭言的笑,很好,一切如她所料。
煊赫把昏迷的鎖煙放到一旁的軟榻上,輕撫她蒼白的小臉。臉上佈滿憐惜。
再轉身時,他的臉已變回冰冷。
長劍出手,冰寒的光家針一樣刺痛了訶額倫的眼睛,但她無懼於抵在叫喉上削鐵如泥的劍,反而笑了。“殺了我,王爺的心頭肉可就中也救不回來了。”
煊赫勾唇冷笑,“是嗎?訶額倫,你真的就那麼自估嗎?”
訶額倫的笑容僵在臉上,她握緊汗溼的手。強笑道“王爺。我本無意傷害鎖煙格格,只是您這位福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