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蘭焦急地問。
姚曉玲摸摸山丹的鼻息和脈搏,說道:“現在還好,她只是一時意識不清,先脫掉溼衣服,熱水擦一下身子,快!叫人煮一碗姜水來。”
阿嬌端了一杯熱水過來,姚曉玲扶起山丹,慢慢地把水倒入山丹的嘴巴,熱熱的液體進入嘴巴,山丹慢慢緩過神來,她慢慢意識到自己已經回到宿舍,眼淚無聲地滴落。
大家七手八腳地已經脫掉了山丹的溼衣服,汪寧已經打來一盆熱水,阿蘭用電水壺燒水,到處找生薑去了。
姚曉玲幫山丹用熱毛巾擦拭了臉洗了頭,再擦拭身體。
山丹的身體滾燙滾燙,高燒厲害,姚曉玲用手試探一下說可能有39°了。
“怎麼辦?去醫院急診吧?不要搞出肺炎來。”汪寧著急地說。
“不用,我睡一覺就好了,我很迷糊。”山丹有氣無力地說。
“快!叫個男生去急診開退燒藥來。”姚曉玲吩咐道。
阿嬌飛奔而去,一會兒男生就從附院開了一盒布洛芬回來。
喊醒山丹,給她吃了一顆退燒藥,喝下一杯薑糖水。大家開始議論,姚曉玲說:“老大不是去找顧海平了嗎?走時候還高高興興跟我要畢業證呢,我沒給。現在怎麼搞成這樣?”
“可能沒找到顧海平,天又下雨,就淋溼了唄。”阿嬌說。
“那也不對,下雨不會找地方躲一躲啊?你看看全身上下都溼透了,大半夜的,現在都10點了哦!”汪寧接著疑慮。
“對呀,老大是吃晚飯前去的,這都多長時間了?找不到早該回來了呀。”姚曉玲說。
山丹在迷迷糊糊中聽到大家的話,眼淚濡溼了枕頭。
“吵架了!昨天顧海平來找老大,沒找到,我看著顧海平就有點兒不高興呢。不過,顧海平脾氣那麼好,也會生氣吵架?”汪寧說道。
“不會的!顧海平那麼疼著咱們老大,一定不會吵架的,肯定有其他事。”姚曉玲斬釘截鐵地說。
大家不再猜測,等山丹醒了問一問不就知道了。
臨畢業沒有課業的重壓,大家也不急著睡覺,便一起回憶起入學上學的種種發生的事情。
“你們記不記得剛上大一時,阿蘭有一次和老大去洗澡,阿蘭低血糖暈倒,老大來不及沖掉身上的肥皂泡穿好衣服就揹著阿蘭回來了?累得跟狗似得喘氣,然後又花了兩毛錢去洗了一次澡。”姚曉玲看著阿蘭說。
阿蘭不好意思地笑了:“那是澡堂子氧氣不夠用,所以暈倒了。多虧老大拼老命揹回來我,也好在我瘦,要是汪寧那可就完蛋了,老大的腰都得壓折了!”
“嘿嘿!俺才不會那麼虛弱,還暈倒?像你們一樣風大點兒就能飛起來?”汪寧瞪著眼睛說。
“還有啊!我們剛開學軍訓的時候,那天緊急集合,老大暈倒,還是汪寧和姚曉玲揹回來的呢!”阿嬌說道。
“是啊!你別看老大才80多斤,暈倒不省人事真是好沉的!累得俺們才像狗一樣。”汪寧接著伸出舌頭學狗喘氣。
大家笑起來,姚曉玲摸摸山丹的頭,有微微涇出的汗,看來熱度應該可以退下來了。
姚曉玲看著山丹似乎醒了就問:“老大,你沒有找到顧海平?你吃晚飯了嗎?”
“沒有,找到了。”山丹回答。
“啊?到底找到沒有?”汪寧被山丹的回答搞糊塗了。
“找到了。”山丹低聲說。
“找到了?那你怎麼淋雨?吵架了?”汪寧又問。
“嗚嗚嗚——”山丹不回答,只是哭。
“一定是吵架了,你們看老大多傷心,這個顧海平也不知道心疼人,還讓老大淋那麼大的雨。”姚曉玲憤憤地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