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清澤有些惆悵,他當然是為了替雪墨擋去危險。可是,她現在身為皇后,他又怎麼能說得出口!所以,他也只是搖頭說道:“只是想為主人出力罷了。”
“原來如此。”
“皇后娘娘……有一件事……我……我很想讓你知道……那晚……那晚其實……”
想起百花山莊那難堪的一晚,再想起她與蕭澈洞房時的落紅,雖然她也想知道答案,但是如今的身份,卻又不允許他提起。於是,她輕輕喝止說:“那件事不要再提。”
“對不起……”
“你我如此身份,那些事自然是不能再提,這麼久,你竟然還未學會謹慎?”
“我錯了。我……我只是想讓你安心。”
“我永遠都不會安心。”
“皇后娘娘……究竟發生何事?為什麼你戴著面紗?為什麼你看起來很不開心?”
“清澤——不,景行,我現在的一切,都是夜昊天造成。我爬上皇后之位,也只是為了報仇。記住,我們的計劃仍然沒有變。”
“皇后娘娘,真地非要報仇嗎?當初為了報仇,你聽命於主人,冒險前去刺殺夜昊天,受了很多苦。雖然我流落在外,一直沒有見到你,但我也可以想象。現在你已經當上皇后,皇上也很寵愛……最重要的是,我們以後就可以時常見面,就像是在百花山莊一樣。這樣……這樣不好嗎?”
“天下間,再也沒有第二個百花山莊,也沒有第二個雪墨。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白傾月——心中只有仇恨的白傾月!景行,如果你還記得曾經的雪墨,就答應我一件事。”
“只要你開心,叫我做什麼都好。”
“倘若是傷天害理之事,你也願意嗎?”
“傷天害理?你……怎麼……怎麼……”
“你也知道,這皇宮之中,殺機重重,只有狠辣果決,才能夠保住性命和地位。”
“我……我知道……可是……可是我還是覺得……”
“以後,我有什麼任務,都只交給你。在這裡,我也只可以信任你。你是絕對不會出賣我的,對嗎?”
“那是當然!我說過會永遠守護你!不單是我,就算是別人想算計你,我也絕不允許!”
“現在有兩件事很要緊。你迅速帶人劫走張太醫的親眷,將他們藏好,沒有我的命令,絕對不準放出來!記住,秘密行動,千萬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為什麼……張太醫做錯了什麼事嗎……”
“你說過幫我。”
“那好……我這就去……”
“事成之後,馬上回來告訴我。以後你可以自由出入這裡——我已經跟皇上說明,他也應允。只不過你要記住,千萬不要再在晚上過來,以免惹人懷疑。”
“我……我收到你的信,知道你就是我一直想念的雪墨,一時太過高興,所以就忍不住跑了過來。”
“還有,以後不要再說出這樣的話。”
傾月說著,轉身進房。
他突然叫住她,張了張口,似乎要說什麼,卻終於忍住。
最後,他只是對她笑了笑說:“皇后娘娘早點歇息。”
他看了一眼她略略隆起的腹部,心中難過苦澀,轉身走開。
看著他清朗如初的背影,她卻只能暗自苦笑。
第二天,楚雲深仍然像往常一樣過來看她。他扶著她,在園子裡慢慢地散著步。他隨口說道:“昨晚少宰來過?”
“來過。”
“說了些什麼?”
“我們是一起長大的朋友,只不過是敘敘同鄉之誼。”
“你們是朋友?為何之前沒有聽你說起過。”
“沒有必要。”
“傾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