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泥湯還在往外冒泡泡,這顯然是土性法術和水性法術聯合而出的‘局面’。
‘青司聖人’直接往‘華葉池’飛了過去,從半空往下看,看到那‘華葉池,裡已經沒了水,裡頭所有的水靈草都被燒成了灰燼,那濃濃的黑煙和焦糊的氣味就是燃燒‘水靈草’釋放出來的。
放眼在往四周看去,見這學門裡頭的房子全都變成了斷壁殘垣,而屬於摧心派’的後山剛轟然坍塌,變成了一堆碎沙土。
‘青司聖人’擰著眉頭疑惑不解。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造成如此大的損毀,來人的修為定不低。而且,也絕不是一個人能幹出來的。
‘青司聖人’嘆了口氣,眼下顧不得去管其他的損失,他落在那‘華葉池’的石欄杆上,揮了揮袖子,一陣風把上面那層火給捲走了,露出下面一層燒得沒有那麼嚴重的草來。
‘青司聖人’跳進那些水草當中,翻找了半響,才勉強找出了一根根部未被燒燬的‘水靈草’來。看著其他那些已經不行了的草,青司聖人用力地閉上了眼睛。
‘陰皇’當年輪迴之際,肉身化作萬千塵埃分佈於整個‘太陰幻境’唯獨這一束長髮落在了他們‘太陰學府’,被‘摧心派’給精心地醞養起來。如今……只剩下這一根了。
若是將來有人想進入‘陰皇迷境’,怕是就只有尋找其他的陰皇肉身的遺物,方能成為‘路引’啊。
‘青司聖人’帶著那一根脆弱的‘水靈草’回到了‘學塔林’前。
智仁比任何人都要關心‘水靈草’。‘摧心派’沒了可以再建,可‘水靈草’沒了……他就沒有了立身的根本。
“聖仙,‘水靈草’可救下來了?”智仁緊張地問。
莊豔秋一行已經重新回到了米槐樹的樹梢上,一家人若無其事地坐了下來,給懷裡的小東西們擦洗小爪子。
小金和鬥起特意回頭看了莊豔秋一眼,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又把目光轉向前方。
莊豔秋心裡稍微放輕鬆了些。他們敢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只希望這學府城的兩位主事人真的能夠為那幾個孩子出頭,莫要寒了眾人的心。
‘青司聖人’此時把那根僅剩下來的‘水靈草’給亮了出來,“只剩這一根還活著了。”
莊豔秋聽到這話,特意多看了那根草兩眼。
夢猙不知所措地摸摸自己的腦袋,“我……”
“噓……”音九悔上仙忽然打斷夢猙的話,向他傳遞了一個暗示。
夢猙閉上了嘴巴。
但見‘青司聖人’耳朵動了動,在剛才那一刻他的神識覆蓋了這裡的所有人,就等著探聽在座眾人在看到那‘水靈草’時的反應。
只可惜他聽到了各種各樣的聲音,沒有聽到他想要的那些,只好收回神識。
“只剩一根?”智仁老賦的臉色很是難看,身體晃晃悠悠竟是要摔倒在地的前兆。
“ ‘太陰學府’無福啊!”‘忽淵長老’長長地打了聲嘆息。
“請聖仙將唯一的‘水靈草’交給老夫,老夫定會重新培育出新的‘水靈草’的。”智仁‘噗通一聲之後,向二位聖仙請求道。
“二位聖仙,此人罪無可恕,如何能再擔當此等重任?聖仙,莫要為了這‘水靈草’讓那些無辜小童含冤而死。”孔涯老師父膝行兩步,一頭用力地碰在了地上。
“這整個天下只有我智仁懂得如何醞養‘水靈草’,也只有我知道怎麼培育它。老夫死不足惜,可這‘水靈草’就剩一根了,這一根母株如今成了無價之寶,聖仙,請讓老夫將功贖罪為太陰重新培養‘水靈草’吧!”智仁聲淚俱下地表達著自己的忠誠。
孔涯老師父用含恨的目光緊緊地瞪著他,“你已經把這‘水靈草’當成你自己的私物了,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