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多事要麻煩你呢!先見見我的雨朵,雨——”邊說邊回頭,村上隆史這才發現原先還跟在後頭的心上人,這會兒不知芳蹤何處尋。“雨朵?”
不會吧?!她又神遊太虛不知游到哪去了!
不過,村上隆史並不需要花太多時間找,不遠處一道以男性築起的人牆足以告知心上人芳蹤何在。
這不是任何人的錯,村上隆史再一次告訴自己,儘管此刻心裡十五個醋桶倒了七八桶。
雨朵的美是自然,人性趨向美麗事物也是自然,誰也怪不了誰。
只是他的心胸沒那麼寬大,能容忍除了自己以外的人接近她,就連女人也不行!大步跨向人牆,村上隆史素日平易近人的俊臉,如今活像是凶神惡煞。
尤其,當他聽見一波接一波自我介紹的男性聲音,醋意瞬間竄升到最高點。
“我叫石田宏明,你是誰?來找誰的?或者有人邀請?誰請你來的?”這是他三表兄的聲音。
“我是……”這是堂嫂的弟弟水野誠。
“喂喂,還有我、我……”
嘰哩呱啦、嘰哩呱啦……人聲鼎沸到村上隆吏已經分辨不出誰是誰的聲音,大手從人牆最外圍開始“披荊斬棘”,揮開每一個擋住他去路的人,連趕四五個,才見到被圍在正中央的雨朵。
只見那朵被綠葉團團包圍住的紅花,神情一如往常般茫然,微仰首的姿勢不變,著了迷似的盯視著附近黃綠紅三色相間的楓樹,視旁人於無形。
“雨朵。”村上隆史以中文喚了她名字好幾聲,佳人才像洋娃娃般轉動纖白頸子,移眸向他。
茫然的眼神像是忽然對準了焦距,菱紅的唇角微微揚起,神遊物外的魂兒飛回軀殼。
“啊。”
絕美的微笑令在場所有男士瞠目屏息,生怕錯過那流轉靈動的風情。
只可惜,全在下一秒被不識相的男人用臂彎擋住,什麼也不讓見。
“花名”不亞於村上隆史的石田宏明代表眾人抗議:“嘿,隆史!這位小姐又不是——”
“她是我的未婚妻,我孩子的媽。”村上隆史硬聲以日文介紹:“雨朵·席拉,來自臺灣,目前懷胎三個月又二十一天,名花有主,旁人勿觸,違者殺無赦!”
“咦?!”眾人錯愕地瞪著這位曾被戲謔為村上家“花魁”之首的老兄,再看看正不解望著他的美人,又不死心地低頭瞄見美人微微隆起的小腹,這才死心地嘆氣直呼可惜。
但,還是有不死心的白目男跳出來,企圖染指美人。“我欣賞洋溢母性光輝的女人,尤其對方還即將是位美麗的母親。”
跳出來欲以英國紳士禮狼吻美人玉手的,是上個月剛滿十五、身高終於突破一六○瓶頸的村上龍。
“我不介意。”即將親吻玉手的嘴笑著如是道。
只可惜,在差零點零一公分之際,被人一掌粗魯地抵額推開。
“我介意。”村上隆史沉聲說道,“體重不足抽血的後果是什麼,你應該很清楚吧,嗯,親愛的堂弟?”
“……非常清楚。”十分清楚堂哥並不是在說笑。村上龍吞口唾沫,認輸了。
“既然你們見過雨朵,也知道她是我的人,就別招惹她——”
“嘿!”話未說完就讓石田宏明打斷,“我們都是一家人,彼此關心也是應該的。”
“不必。”
決然的拒絕挑起一夥人爭相抗議——
“她一個人從臺灣到日本,孤零零的多可憐,我們陪——”
“有我在。”提案一一遭拒。
村上龍不放棄地點著自己的鼻尖。“那交給我,我陪這位美麗的姐姐。”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偏好成熟的女人。”提案一一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