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選一。”
村上隆史立刻回神,“我好了。”揮別鏡中的自己,村上隆史開啟浴室門。
等在外頭的村上憐一與他擦身而過。
“憐一。”村上隆史拉住他,臉色非常凝重。“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麼?”剛睡醒的村上憐一起床氣不小,惺忪黑眸微眯著,帶點等太久的不悅。
身為慶應大學的知名經濟學者,這次來臺灣,除了尋找羽織錦之外,他也接受了經貿協會的邀請,展開各項演講活動,而貿協所指派的接待人員,正是黎忘恩。
他趕著開始一天的行程,實在沒有時間和堂弟多耗。
“我長得帥吧?算英俊吧?”俊朗出色的臉在說話的此刻,表情十分凝重,彷彿問的是一個攸關生死存亡的嚴肅問題。“是女人一看到就會心動的型別吧?”
村上憐一深吸口氣,緩緩拉開堂弟的手,薄唇抿著強裝的微笑,殺氣在瞬間爆發。
磅!浴室門猛地一甩,只差一寸就打上村上隆史挺直的鼻樑。
“謝謝你的答案,親愛的堂哥。”他說,摸摸自己逃過一劫的鼻子。
還好沒被打到。
當行動電話發展到國際漫遊的階段,總有利弊得失,好處是全世界走透透都嘛會通,而壞處也來自於它的好處——
太“通”的結果,導致遠在日本的家人輕而易舉就找到他這尾逃難小蝦。
才剛目送堂兄出門,村上隆史的手機便響起——
“媽!”這聲喊得十分朝氣蓬勃,無奈卻被對方送來的涼語澆熄——
“還記得我這個做母親的?”
“怎麼這麼說,您一直在我內心深處,無一刻不惦記著。”
“那請你好好解釋—下,為什麼要背著你無一刻不惦記在內心深處的母親,跟憐一跑到臺灣?”
“我留了話,谷口叔叔沒告訴您嗎?我陪憐一來找羽織錦的下落。”
“曾幾何時你也關心起家傳的寶物了?”村上美奈子不是不知道小兒子的脾陸,“還有,如果理由正當,你何必在與野田小姐的相親宴中途,假借上洗手間偷偷開溜,讓我難堪?”
因為那是唯一一個逃出生天的機會啊!村上隆史咬住舌,此時不宜說出真心話。
有條不紊地掌管分家各支派的村上美奈子,在做母親方面也成功得教人激賞,強勢到連以賴皮為己任的村上隆史都不敢太過“嗆聲”,乖乖收起不爛之舌,當只應聲蟲。
正面交鋒,死的、傷的都是他,還是見彎轉彎、見河過河的好。
“媽,我到臺灣真的是為了幫憐一,目前已經有頭緒了,再過不久就能回日本,所以您別生氣;再者,說不定我在臺灣會遇到心儀的女人,屆時一定帶回去給您一個交代。”
“你的意思是打算娶個臺灣女人?”
“基本上,我比較欣賞獨立自主的女性,像媽一樣。”狗腿得不像話。
“……我是日本人。”那頭傳來涼語。
“呃……”這就很難接下去了。村上隆史抓抓頭,急中生智,“咦?媽,您剛說什麼?啊啊?我聽不清楚!您聽得見我嗎?啊?什麼?收訊不清楚……就這樣,再見。”
村上隆史看著手機,十分得意。
正打算關機之際,又響起奪命催魂鈴!
仔細一看,確定螢幕上顯示的不是家中號碼,他才放心地接起。“我是村上隆史。”
那廂傳來壓抑怒氣的冷然嗓音,“我是你媽。”
“媽!”老天!他慘叫,後悔沒有馬上關機。“這電話號碼……”
“我最近剛辦了一支新的行動電話,兒子。”答案揭曉。
村上隆史想起中國有句話說:道高一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