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茄汁。”
“啊?”她愣了下。“你也被茄紅素的熱潮感染,不喝咖啡,改喝番茄汁了?”
“不,是給她的。”他只是代點而已。“沒有就別勉強。”
雷茵英氣勃勃的眼移向他口中的美女導遊,此刻雨朵正好奇地四處打量著,這邊停停、那邊晃晃,十分自得其樂。
說不上是嫉妒還是羨慕,雷茵心裡五味雜陳。“這不像你,隆史。”
“你是指哪方面?”
“在工作場所帶著女人進進出出。這種事在歷史上只有快亡國的君主才會做。”投向雨朵的視線多了抹深沉,卻在回頭面對村上隆史時消掩殆盡。“喂,你可別見色忘友,搞砸這次的手術,那些官員可是惹不得的。”
“相信我,放生比把她帶在身邊要危險得多。”若是讓雨朵落單,誰曉得黎忘恩又會想出什麼方法靠她大撈一筆,是以,他決定將她綁在伸手可及之處,便於保護,他也較能安心投入工作。
雖然,他經常被她突如其來的笑靨眩惑得不知天南地北,做出逾矩且極有可能被黎忘恩大卸八塊的舉動;雖然,他經常沉溺於她的美麗,忘記自己要說什麼。
她很安靜,極少主動與人攀談,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裡,甚至不知道自己長得有多美。
或許就是因為這樣,才會單純到讓人不時為她擔心,吸引人不由自主地向她靠近。
如果真要用什麼東西來形容她,大慨只有流沙最適合了,讓人愈陷愈深。
“我辦公室裡的番茄汁喝完了。”趕搭這波茄紅素風潮的人不單隻有雨朵,每個愛美的女性幾乎都人手—瓶番茄汁。“等我一下,我到護理站要幾瓶回來。”
雷茵關上門,辦公室內只剩村上隆史和始終保持沉默的雨朵。
她不喜歡她。雨朵驚訝的發現,自己竟對一個初次見面的人萌生一股討厭的感覺,而對方甚至沒有做出什麼令她難受的舉動。
她叫……雷茵是吧?不擅長記人名的她,只聽過村上隆史提過幾次俊,竟已記在腦海裡。
為什麼?雨朵自問,困惑自己為何如此介懷這個女人。
她跟村上隆史有什麼關係?突然間,她想知道,正欲開口問,村上隆史也巧合地說話了——
“雷茵是我以前念醫學院時認識的,那時候她在日本留學。”並不覺得有特別解釋的需要,但他還是這麼做了。“我跟她曾經交往過一段時間。”
交往?她的視線同時移向辦公櫃內的照片,微微一怔。
這兩個字為什麼讓她覺得像喝了一杯醋,滿嘴酸?雨朵小臉茫然。
未察覺她的不對勁,村上隆史續道:“不過那都已經過去了,現在我跟她只是哥兒們。”
雨朵隔著玻璃看向櫃裡擺的照片,裡頭的村上隆史看來跟現在差不了多少。
哥兒們會把兩人合照的照片小心翼翼地收放在櫃子裡嗎?至少她就沒看過可法·雷把魚步雲的照片放在自己的櫃子裡。
酸澀的味道又從舌上每一處味蕾點點滴滴冒出來。
她介意這張照片,就像介意雷茵這個人一樣。
“過去的還會再回來。”
“什麼?”
雨朵偏著頭想了一下,終於找到自認最合適的比喻:“就像坐公車,你從這裡坐到那裡,只要再走到對面去搭同樣的公車,就能回到同樣的地方。”
這裡?那裡?他笑出聲。“你這個小路痴還想去哪裡?”他說,移步走向她。
雨朵在他接近的第一時間轉身,不知是出於巧合還是故意,剛好遮住那張他與雷茵相擁的合照。
出於本能的小小私心,讓她不滿意起自己,眉頭打起結來。
“怎麼?跟著我跑上跑下累了?”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