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她……”俏臉緋紅,盡展小女兒嬌態,囁嚅道:“等她一起走進禮堂,跟她一起結婚。”
“什麼……”不會吧!“雨朵,你要嫁的人是我不是她。”兩個女人結婚?
他好奇怪,她當然知道自己要嫁給他啊。“我當然要嫁給你,可是我要跟黎一起走進禮堂。”
“你要嫁給我,當然是跟我步上紅毯,幹她什麼事?你不能嫁給女人。”
“你是女人嗎?”她一副好驚訝的樣子。
“我當然不是!”理智瀕臨崩潰,他快被逼瘋了!“等等,讓我把事情搞清楚。你確定要嫁的人是我?”
“嗯。”她重重點頭。“我要嫁給你。”
“但是你要黎跟你一起進禮堂?”
“對,我們約好了。”
他再進一步問:“黎要嫁給憐一沒錯吧?”
“對,她跟我說過。”她一臉奇怪。“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先別管這個,所以你的結論是——”
“我們約好同一天結婚。”有問題嗎?“我—開始就這麼說了。”不滿的表情微微透露出“你好笨,怎麼都聽不懂”的譴責。
他好冤哪。“你一開始不是這麼說的……”
日本·京都
“……整個事情經過就是這樣。”村上隆史喝口玉露潤潤喉,儘量簡明扼要地說完,卻也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
谷口也跟著喝了口茶。
一趟臺灣之行交代下來,說的人累,聽的人也不輕鬆,尤其村上隆史所說的有很多是不能用常理解釋的事。
“所以那副棺材……”他仍念念不忘今早搬運工人送進來的黑色六邊形西式棺材。
“不不,那不是棺材,是『有蓋子的床』。”村上隆史鎮定地解釋。
谷口張大嘴。小少爺雖是這樣說沒錯,可是他老人家怎麼看,那都是一副可以塞進兩個人的大棺材。
“雨朵習慣睡在那兒。”村上隆史說明,“為了能躺得更舒適,在帶回日本前,聶驫幫我做了一點修改,加長加寬還換了床墊,躺起來非常舒服……”
“就算如此,小少爺,它還是一副躺起來舒服的大型棺材。”
“不不,”村上隆史搖搖手指,笑容依然俊朗。“那是床。”
天,小少爺在臺灣都遇到些什麼人?
谷口的視線不由得掃向偏廳裡的第三人。
初到陌生環境的雨朵,此時已疲累地窩在他懷裡熟睡,渾然不知自己是兩個男人話題中的最佳女主角。
“您不是因為不欣賞國內以夫為天、過於溫順的女性,才跟著憐一少爺到臺灣嗎?”谷口有些胡塗了。
“是啊。”
“恕我失禮,這位小姐看起來並不像獨立自主的新時代女性。”谷口強調地說。
“不,她當然不是。”這輩子恐怕都不會是。
“夫人希望由您未來的妻子接管村上分家。”
“顯然雨朵並不適合。”說到這個,村上隆史笑出聲,“真好不是?”他本來就不打算迎合母親的心意,繼任分家的頭頭,讓自己的妻子無辜地扛下持家的沉重擔子,這種燙手山芋還是丟給別人好。
“夫人會生氣的。”在村上家服務這麼久,他已能料見性情剛烈的夫人會怎生地暴跳如雷。“非常生氣。”
“這時候就需要谷口叔叔了。”小心翼翼地移動雨朵,讓她安躺在沙發上休息,村上隆史移坐到管家身邊。
“我?”中年管家仍無法意會過來。
“你最疼我,一定會幫我度過媽媽那道難關是不?”
“這個……”谷口的臉色轉白。“這事關重大,恐怕我無能為力。”
“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