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們就應該支援袁世凱造反,甚至要響應袁世凱造反,告訴他只要舉旗一反。那我們這邊就立馬響應。”蔡元培又提舊事,上一次就是他竭力要支援袁世凱造反的。
“不行!就是袁世凱殺了光緒,他也不能復興中國。”楊銳這一次不再和上次那麼委婉。而是直接否定。
“可他能推翻滿清,光復華夏,有這就足夠了!”蔡元培說的激動,眼鏡怕摔了都用手扶著。
“可這樣的光復對於百姓來說何益?他們還是過著牛馬不如的生活。中國還是要被列強欺凌。從實際看。袁世凱除了是一個漢人之外,他的作態和滿人沒有兩樣,中國在他手中並不一定比滿清會更好。”楊銳也是氣憤,都什麼時候了,這革命的領導權怎麼能讓給袁世凱。
“可你也不能斷定我們就能比袁世凱做的更好。”蔡元培不知道怎麼心中又想起陶成章的話語,只覺得楊銳很多想法著實奇怪。
“我們當然能比袁世凱做的更好,袁世凱能深入到農村嗎,能建大學。知道怎麼整頓中國財政嗎,他就是一個官僚。只不過這個官僚要比其他草包能幹一些。”
楊銳的反駁讓蔡元培氣勢一衰,不過他的反擊也極為犀利,“可他再怎麼官僚都不會被日本偵探摸到床上,也不會教出兩個槍手造成今日之不利局面。”
“你……”楊銳聞言就站了起來,臉已經變的通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小銀鳳之事已經是他身上最大的汙點。他平時沒事的時候就會想到若是以後批鬥自己的話,那這事就是最為致命的——到時候別人可不會說這女人是自己喝醉了學生放進來的,而只會說是自己**燻心搶來的;不會說損失的只是徐烈祖和兩個護衛,而一定說獨立軍兩千八百人八十三人傷亡也是他造成的。可即便是這樣他也無能無力,人都已經死了,又能怎麼樣呢?再說滅口,先不說軍中參謀軍官都知道,就是能滅楊銳也不想這麼去做。
“孑民兄,這事竟成已經在會上做過檢討了。東北局勢混亂,敵友難辨,發生這樣的事情也不能全怪竟成啊。”王季同對整件事情瞭解的一清二楚,站在公正的立場來看,他認為這事情是楊銳大意了,但不能說是他的錯,其實這件事情最大的責任是在徐烈祖,他如果不擅作主張把小銀鳳放入帳中,也就沒有這回事,可誰又能去責備一個烈士呢?
“孑民,這事情都過去了,竟成也無大錯,還是不要提了。現在最關鍵還是舉事的事情。”章太炎在牢裡的時候就從王季同那邊獲知此事,他聞言也極為氣憤,但細想也覺得可以理解,再說即使沒有小銀鳳,獨立軍還是被圍,奉天一戰最關鍵的還是二師張宗昌投敵,和什麼小銀鳳沒有關聯。
楊銳已經坐下,沉著臉根本不說話,蔡元培也知道自己的話說太過了,但是面子所在,道歉也不好,說其他也不好,也是沉默。章太炎說話之後,閣樓裡一片安靜,良久王季同才道,“若是要舉事,那準備也是不足,一千杆槍能做什麼,還有那些剛剛整編的會黨,訓練都沒有完成,碰上滿清的新軍,那很有可能一鬨而散。”
“可浙江的新軍就只有一個營,也才九百多人,”自從上次說都江浙舉事之後,蔡元培就有心瞭解了下滿清在浙江的兵力,發現滿清在浙江兵力還真的是極為薄弱。
“那綠營和巡防營營呢?”王季同對兵力知道的比蔡元培清楚的多,“還有浙江河流眾多,沒有炮艇,那戰怎麼能打得贏?再說南京這邊調兵到浙江也不是難事,這巡撫張曾敫又是湖廣張之洞的內侄,到時候湖北新軍、江北舊軍、還有海軍的內河炮艇一來。這戰要怎麼打?”
“可北京現在已亂,同盟會、日知會都在準備起義,近日就會舉事。屆時各地一亂,浙你滿清根本就顧及不到。再說,我們不是籌劃了那麼多建國之策嗎,難道就不能在浙江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