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便把自己隨身的一對銀鐲子給了她。拍賣會上幾大商幫盡相搶拍那對銀鐲子,最後晉商出了一個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元,這一下子就把錢拉了上來。”
“那些老醋罈子,還真捨得下本啊!”聽聞晉商花十萬塊買了一對銀鐲子,楊銳也吃了一驚。晉商畢竟是善於政治投資的,前年雖然打壓了一下,可氣魄仍在。苦心經營的徽商、斤斤計較的浙商,還是難以和他們比的。
“是,總理。”李子龍道:“這些錢估計是那些票號湊份子,十萬元雖多,但分攤下去就不多了。還有……總理您的書稿也拍了兩萬元,這兩萬加上去就十二萬了……”
書稿是楊銳以前給程莐的,秋瑾和她素來交好,估計也是一番訴苦要解救天下苦命女子什麼的,把書稿給騙了去。楊銳想到這心裡就有些不痛快,和程莐現在怎麼不說,在滬上那段時間卻是美好的,可沒想到美好的見證之一居然被拍賣了。
楊銳沒說話,李子龍卻不好在說什麼,他正想是不是要出去的時候,楊銳忽然問道:“秋瑾那傢伙拿了這二十萬到底要幹什麼?真買什麼扎花機、織襪機嗎?”
“應該是如此!”李子龍說道。“之前她就不斷派人在滬上各大商行詢價,說是要買幾千臺扎花機、織襪機。現在有錢了,那是定要買了。”(未完待續。。)
己卷 第二十八章 展覽會
滬上是楊銳今生後世都熟悉的地方,這裡是他的第二故鄉,往事在此、青春在此、遺憾苦難惱也永留於此。在得到火車半小時將進站的訊息之後,他不自禁的站起身,把薄薄的白色紗窗掀開一條縫隙以望向車外。
窗外已經是黃昏,路基前方不遠的一條小河上小船川流不息,因為彎彎曲曲的水面被河岸所遮擋,從遠處看這些船隻彷彿在陸地上行駛一般。沙丘上生長著羽毛般的矮竹林,黑色的大水牛懶散的橫躺在河岸旁邊的泥漿裡,用粗黑的尾巴驅趕著蚊蟲。天空被柔和的晚霞映照得通紅,倒影在水中更加顯得燦爛。除了火車行駛的聲響,這一切都是那麼的寧靜美好。
“總理,火車已經在減速,不能離視窗太近。”秘書李子龍小聲的叮囑道。
“嗯!”楊銳沉吟了一聲,但卻無動於衷,他只覺得窗外的景色太美,恨不得將其永久的定格下來。不過在李子龍第二次要說話的時候,他只好把紗窗放了下來,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他知道李子龍是盡職的秘書,也知道視窗不能靠近,可……他感覺自己的人生似乎缺了點什麼。
火車滾滾向前,半個小時之後已到滬上閘北戰,雖然他不喜歡鋪張,但滬市市長費毓桂還是按照這個時代的慣例在車站準備了軍樂隊,與之同來的還是有滬上各大報的記者、商會的代表虞洽卿、公共租界的代表李德立等人前來。既然迎接是按照這個時代的慣例,楊銳也就按照這個時代的慣例在車站例行公事了一番,而後在滬上駐軍的護送下。前往滬上縣城。
滬上縣城本是有城牆的,但因為整個滬上都是沙土堆積而成。地基不穩使得幾百年來城牆不斷下沉,無法修繕的情況下。經禮部文物司批准,在前年的某個時候,縣城的城牆都被拆除,變成街道。城牆拆除,滬上又和京城那般開始整修道理、清掃汙跡、整頓衛生,幾年下來,滬上也一改之前擁擠骯髒的舊貌,變得清爽宜人。楊銳就入住在龍門客棧滬上縣城店,單獨的一棟小樓被包了下來。在例行晚宴。準備睡覺的當口,李子龍說秋瑾求見。
“你不是手握鉅款準備拯救那些苦命女子嗎,怎麼跑我這來了?”楊銳一見面就調笑,他看秋瑾像個無頭蒼蠅般的四處亂鑽,沒個頭緒。
“二十萬塊雖多,但天下的姐妹可是有二十萬萬啊!”秋瑾和楊銳算是熟悉了,說話也很隨便。
“二十萬還嫌少?”楊銳故作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