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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一旦水利工程完工,整個東北將運河密佈,每年光運糧食就能節省六千萬元,這還不包括每年兩千多萬噸煤炭;加上整個工程每年還能發電九億多度,即便一分錢一度,每年也是九百萬之巨。”
“運河也能發電?”宋教仁聽聞收益如此巨大,不由怦然心動。東北果然是全國第一富裕之地,加上楊銳等人都封在那,或許不需十年,便會超過江浙。
“是。”馬君武點頭,“三江之海會修建三個水利調水樞紐,其中訥河縣嫩江尼爾基水利樞紐最大,總庫容為八十三億立方米,正常蓄水兩百一十六米,水電裝機兩百五十兆瓦,多年平均發電六億多度;另外松花江松原附近也會有一個哈達山水利樞紐,此處裝機八十兆瓦,多年平均發電量為二點八億度;最後是嫩江支流上的文得根水利樞紐,裝機最少,只有三十四兆瓦。三處相加,年發電量便有九億多度。
這三江之海工程基本上把整個東北的河流都涉及到了,工程建成後航運、防洪、發電、灌溉都有得益,但主要是以航運為主。不過工程修好後鐵路的運量、甚至鐵路的佈置都將大變,以形成運河為幹、鐵路為枝、公路為葉的運輸體系。關內若也想把河流都這般治理起來,還需妥善考慮、慎密計劃,畢竟關內和關外是大不同的。”
“這根本就要我們難堪。”馬寅初也是第一次細聽三江之海工程,待馬君武說完,他第一個反應便是如此。“他們執政的時候,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稅收的比誰都多;可我們呢,做什麼都處處受制、要錢也沒錢,明知道經濟危機,但……”
“好了!”再說下去就要挑起兩黨糾紛了,宋教仁再次出聲將馬寅初打斷,“今日就議到這裡吧。具體事情要怎麼做,還是先拿出方案來,而後討論看可不可行。不過鑑於稽疑院的情況,一些比較激烈的還是先放一放,不然實行不了不說,本屆內閣也要倒閣。”
宋教仁下逐客令後陳錦濤馬寅初等人就告辭而去,只留下他和內閣秘書長——他的同鄉楊玉如在文華殿大堂裡。已經快到下班時間,秋陽正掛在武英殿西側的天空上普照著大地,漸顯金色的陽光透過文華殿西側的玻璃窗射了進來,在地磚上留下稀稀疏疏的影子。襯著爐火般通紅的太陽和多彩霞光,一些飛鳥在天空中飛翔著,窗邊的宋教仁正盯著它們……
自去年接任總理一職以來,他就陷入了無窮無盡的扯皮中——內閣和稽疑院的扯皮、內閣中諸人的扯皮、中央和地方的扯皮,這些扯皮使得政務完全無法通達。在以前,國民黨諸人還嘲笑楊銳執政時內閣看似高效、實則無效,因為政令一到下面全走樣,且一抓就死,一放就亂;可輪到自己執政了,連看似高效都做不到,真是諷刺之極。
正因為此,這一年多來他似乎什麼也沒幹成,強有力的中央政府基本成了催收各省稅款、接待外賓、對時事發表若干看法的無聊機構。這樣的處境是宋教仁之前就隱約料到的,與民為安、小國寡民就是如今政府之狀態。不過,世界經濟危機既然發生,政府肯定是要做些什麼的,比如救濟失業工人和破產農民,刺激經濟拉動消費。這些都是宋教仁想做的,但實際上他並沒有足夠的權力和威望做這個。
特別是資金,因為補償地主地價,大部分國有公司都分完了,以往的稅後上交利潤基本為零;稅收也減了,若想在經濟危機時加稅,怕誰也不會答應;最後就是國家銀行,前清的督撫們還知道大肆發行銅元牟利以練兵辦實業,可到自己,貨幣發行權卻沒了。
其實,戶部侍郎馬寅初說什麼政府必須管制金融、不然百姓的錢袋子不安全云云,可在宋教仁的看來,這完全是種託詞。以他們常說的美國為例,美元的發行權就不由美國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