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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只要是當兵的都有。要是烈屬東西還更多,聽說一年還有……”朱世連忽然想到自己提烈屬實在是不吉利。馬上改口道:“代歷現在也在鄉里當了官,他和縣衙裡的老爺們熟悉。擁軍辦的老爺也知道你要回來,就請他一起去迎你了。”
代歷是大哥。朱建德是三弟,在上面還有一個姐姐。當年上私塾的時候,代歷比二哥代奮聰明,不過他年齡太大,家裡又窮,讀書沒多久就回去務農了。沒想到大哥還能在鄉里當官,朱建德笑道:“大哥字怕認不全吧?縣衙是不是優待軍屬才……”
“他在農會里頭認了字,加上有底子,比其他人要好。他是擁軍辦推薦過去的,”朱世連進了院門又反身招呼著朱建德進門,還想幫他提那個麻袋,卻被朱建德攔住了。“鄉里的官那些城裡的讀書人幹不了,代歷聰明,地方又熟悉,考試之後就被選上了。”他說道這忍不住笑,無比喜悅道,“還是新皇帝好。你們兄弟倆都有出息。”
養父的喜悅朱建德能感受到,他在院內全家人的注目下把他扶了入正房,和上一次不同,他沒有坐在八仙桌的最上席。而是坐在下席。奶奶、母親,還有姐姐、妹妹還有侄女,除了奶奶坐在八仙桌的上席外。其他女人都站在最外圈,卻全是歡喜的看著他。眼睛裡滿是驕傲;而父親,叔叔。二哥、弟弟還有侄子們,看著他高興卻又有些敬畏。大家認不出軍銜,都不知道用什麼語言來稱呼他,是應該叫大人,還是應該叫將軍……,於是正房裡莫名的沉默了。
“我…”朱建德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但剛說一個‘我’,家人全都凝神聽著,他只有接著道:“我……在馬鞍場本來想給家裡買些東西,可人太多了,我什麼也沒買著。”
“撲哧”一聲,一個剛才就在馬鞍場看著他被諸人圍著的侄子忍不住笑了出來,他起先也以為朱建德被朝廷貶官了,後來才知道是皇上准假回家孝敬父母,所以就急急忙忙跑回家通知大人們,一干人便說著笑著把整個家都收拾了一遍。現在他聽朱建德提馬鞍場,想到那時的場景,又忍不住笑了。
“沒規矩!”一句小小的喝聲,把小孩子給嚇著了,這是朱建德的一個叔叔。
“喝茶,喝茶。”家長朱世連見朱建德是個悶葫蘆,只好主動招呼他喝茶,趁著功夫他才想到話題寒暄過來,“玉階這次在家待到什麼時候?”
“有四個半月假,”朱建德道,“從十一月初九開始算,要在二月二十四那一天回去。”他說完又想起坐火車做錯路那事,慚愧道:“本來是可以早回來的,但回來的時候因為一個同僚,去了一次山東,再又做錯車去了京城……”
山東不是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的,但京城大家都是知道的,他這麼一說原本對他敬畏的目光更加敬畏。不過朱建德沒有發現,外面便有幾個聲音喊過來:“玉階…玉階兄……”
朱建德聽出是大哥的聲音,還有以前縣城新學堂同事劉壽川的聲音,他立即起身走出正房。院子外的田坎上,朱代歷、劉壽川、還有兩個身著軍裝的軍人以及兩個挑夫正朝院門而來。朱代歷是一身九品官袍,顧盼生輝,腿腳幹練的很;而一襲錦布長襖的劉壽川臉上團團圓圓,騎在一匹驢子上,明顯是胖了,最後面那兩個軍人,身著尉官禮服的那個右手是殘的,而另外一個則是列兵。
和跑著最親面的代歷、劉壽川拉手之後,那個尉官用左手敬禮道:“擁軍辦田四維中尉見過長官。”田四維對著他敬禮,同來的那個列兵也對著他敬禮,不過那個人叫什麼朱建德一時沒聽清楚。
“不必客氣!”朱建德對著田四維鄭重回禮,他此時終於明白部隊的傷愈不能歸隊計程車兵去哪裡了。“兩位還請到裡面坐吧。”
“不了吧。”朱建德對田四維鄭重,田四維卻對朱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