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向聖上敬酒,祝壽詞一套又一套。
皇帝舉起酒杯,笑著說道:“謝眾卿吉言,朕也敬愛卿們一杯。”
眾大人都端起了面前酒杯,一飲而盡。
酒過三巡,大殿中氣氛徹底放鬆下來,群臣興高采烈,紛紛開始獻禮。
有人奉上字畫書琴,也有人奉上金銀玉器,更有各種珍玩異獸。
最出風頭的莫過於太子、晉王、安王三人,三位皇嗣表面兄恭弟友,暗地裡都較著勁。
然而聖上依舊笑容滿面,微微頷首,瞧不出什麼其他異樣神情,似乎對三人的禮物都不太感興趣。
蕭呈淵站了起來,緩步走到大殿中央,行禮道:“陛下,臣前日在城外偶遇一珍稀白鹿。”
“此鹿有靈,見人不懼,飄雲生風,悠然而至,似專程等臣一般,臣便順其意將它領進城,特獻與陛下。”
“哦?白鹿?”聖上顯然來了興致,坐直身子,“可帶了過來?”
“自然。”
蕭呈淵話音落下,幾位公公便推著一個大籠子進入殿中。
籠子用絹布裹了起來,蕭呈淵用力一扯,一隻白鹿出現在眾人視野中。
白鹿本盤腿跪坐在籠內,忽然見到這麼多人驚了一下,緩緩站了起來。
白鹿瞪著水靈靈的無辜大眼左右看了看,卻也沒鬧騰。
“好一隻瑞獸,當真漂亮!”
眾人瞧的稀罕,安王也笑道:“至誠感物,嘉慶將至,父皇,此乃祥瑞之象。”
皇帝龍顏大悅,“好,甚好。”
再怎麼祥瑞也不過一隻小獸,擔心白鹿受驚會擾亂宴席,群臣一頓讚揚之後就立刻讓人帶了下去。
皇帝看向蕭呈淵,“如果朕沒記錯,淵兒今年二十又三了吧?”
“回陛下,正是。”
皇帝說道:“前些時日,國公夫人還與皇后提及你的婚事,你怎麼想的?”
“若有中意的姑娘哥兒,且說出來,朕為你賜婚。”
蕭呈淵聽得這話,不由有些頭疼,“謝陛下關心,只是臣暫且沒有娶親的打算。”
“哦?這是為何呀,你年歲也不小了,該考慮了。”
蕭呈淵沉吟片刻,“男兒志在四方,以天下為己任,如今邊關危機四伏,臣不敢妄議婚事。”
“且兒女私情不可強求,臣相信緣分天定,待時機成熟,定會遇上相伴之人。”
“說得好!”
皇帝哈哈大笑,“淵兒果然長大了,沉穩許多,不像幼時,天天鬧著要媳婦。”
“陛下莫要笑話,臣才沒有呢。”蕭呈淵辯駁道。
“沒有?”皇帝笑道:“讓朕想想,是哪一年來著,你衝入御花園求朕賜婚,你母親緊隨其後,將你拖回家關了半月,難道是朕記錯了?”
晉王在一旁聽著,說道:“兒臣也有些印象,好些年了,呈淵當時也就十五六吧。”
“哎。”晉王看向蕭呈淵,“你當時是要娶誰家姑娘?”
“這”
蕭呈淵恍然,笑了笑:“陛下定不會記錯,想來是有這回事兒,年少氣盛,不過一時衝動罷了,陛下莫放在心上。”
眾人鬨堂大笑,蕭呈淵道:“丟人事兒幹了太多,陛下和晉王殿下快別笑話臣了。”
“也罷。”
皇帝語重心長的說:“既你有自己的決斷,朕不好勉強,但安國公府膝下獨你一人,別讓他二老過於操心了。”
蕭呈淵點點頭,“謹遵陛下教誨。”
回到席上,顧德維坐在蕭呈淵旁邊,“想不到堂堂明威將軍,蕭小侯爺竟還有如此風流趣事。”
蕭呈淵側頭問道,“顧大人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