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要走的形容,如此他到底待到什麼時日才算個頭?這麼揣摩了一會兒,覺得渾水還不要去趟比較好,撓了撓頭,提了包想出去找到陳姐一起走。
剛拿到包,施斌就整個人壓了過來扣住我的手,四周同時傳來一陣吸氣聲,甚為壯觀。
我趕緊扔下包,做投降狀:“大爺,您老別生氣!”
這話一出口,我就納悶了,幹嘛要道歉呢?離婚後,再娶再嫁很是平常,他就可以找一位神仙姐姐,我難道找一枚小小的牛哥都不可以嗎?對了,我有人權呢,幹嘛只能他犯法?越想越覺得自己有道理,連同著看他的眼神也不這麼害怕了,倒有幾分得意起來。
“放開我,我要回去了。”
“放開?”施斌看了我一眼,瞳孔約莫帶了絲紫色,脊樑挺拔得有些僵直,“我要是不放呢?”
我眨了眨眼睛,肚子中隱隱有股火往上竄起。這股無名火還沒冒出頭,施斌橫手一提就把我打直抱了起來,然後不管不顧走了出去。
隔了一會兒,後面才傳來一個男人娘裡娘氣的聲音:“那位小美女,你還沒給錢呢!”久久,又急急忙忙補充一句道:“那位小爺要是哪天生活不甚滿意了,可以來這裡上班!”
我原本還上算清醒的,但被那鴨頭這樣一嚷嚷,倒有幾分真暈倒的架勢,而且只覺妖孽抱著我的那雙手僵硬了起來,連同那張臉也全然沒了平時優雅的氣勢,一雙帶肉的手竟然如同刀鋒一般尖利。
我淚眼汪汪盯著地板,陳姐小的現在絕對不是拋棄你落單而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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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啷!
一聲脆裂清響,我倏地睜開雙目,從夢中驚醒。
四周全是熟悉的景物,這不正是施斌的老巢?而且現下外面還是濃厚的黑夜一片,連顆月亮星辰也不曾見。施斌背對著我,背後的影子被拉長叫人想起深潭中的一支蓮,帶有一種出淤泥而不染的詩意。他把我扔在大床上,自己站在露臺上,腳邊是一支碎裂的玻璃杯,破碎的玻璃碎片上還帶有幾分暗紅之色,他手臂上的一條裂口正在慢慢癒合。
我揉了揉眼睛,從床上坐起身來,這才發覺方才自己身上所穿的衣服並不是這一件。低頭一看,原本的衣服全都成了布條安靜帶有幽怨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施斌!”
他回過頭來,慢慢看著我,眼神又回覆了之前的神色,對我手一揮。一陣馨香又向我襲來,兩眼一黑,我便沉沉睡了過去。
“淺華,你果真是沒有心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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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睡到下午才從床上爬起來,睡得十分滿足。
起來穿好衣服,又收拾好昨晚被施斌扯碎的衣服,一陣肉痛。我打算回家洗洗然後去上班,走到了客廳見施斌閉著眼睡在沙發上,竟有絲落寞之意。我見他睡著正香,也不好去打擾他,故小心翼翼的拎著包開門走掉。
因這麼一趟,於是乎,近午時才回到辦公室。
我坐回椅子上,等著陳姐的傳喚,因為昨日喝酒有些上頭,我此刻捂住頭雙手揉著太陽穴。突然又想起昨晚因著施斌陰陽怪氣的嘴臉忘了問他那尊水月觀音的事,他這樣出現在哪裡斷然不該是當小牛哥。於是我找了隔壁桌的小陳要了今天的早報,開啟仔仔細細找了一遍沒有發現什麼離奇事件,懸在一半的心微微放了些下來。
門口接待處的王姐走進來對我說外有人找,嘴裡還一直戲謔道:“沒想才過了這麼些時日,小莊你就又把到一個美男,看來,你過得很逍遙麼。”
我甚含蓄笑了笑,一想美男,而後又奇道:“美男?現在在外面?”
王姐愣了一愣,亦奇道:“該不會是你先紅杏出牆,然後才跟你老公離了吧。”
王姐這話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