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不耐煩。只是這時我也顧不得和他爭吵,想起剛才在那鬼屋裡淌下的血,暗罵自己怎麼這麼沒有眼力,抬頭伸手去撥開他額頭下的碎髮,這才看見他頭都裂了一條縫。黎叔見了也是一驚,立刻從懷裡摸出一個瓶子給施斌遞了過去。
隔著老遠我也聞到了瓶子裡面的腥味,而且它的顏色也毫不偽裝的是血紅色。
小時候看的電視裡,吸血鬼被人重傷之後都要抓人吸血來療傷,原來這是真的。我理智告訴自己這沒什麼,但情感上卻讓我覺得有些受不了。
“這點小傷還不用喝這個。”施斌淡淡瞄了一眼就再也不看。
“可……主子,你這硬闖東陵君的結界……”
黎叔話還沒說完,施斌就提氣走了。我在他懷裡,想了想這結界該不會就是那鬼屋散發出來的吧,那他這受傷?心下一頓,開口問道:“施斌,你是為了我才受的傷?”
他的聲音從我頭頂傳來,“你別臭美!”
這廝,我本還想說,如果是為了我而受的傷,那麼至少他可以吸我的血來療傷。反正他這廝平時咬破我*喝下去的血也不少,我就當無償獻血,做個良好市民。
——————
當天晚上,林子堂和他的小表妹來敲我們的房門,見了我緩了一口氣道:“剛才走幾步回頭就沒看見你了,還以為你出什麼事兒了,見著你回來就好。”
施斌對他完全沒有任何表情,見他說完這句話就把門給關了。我倒在床上,由於屁股痛也拿他沒有辦法,只好把身邊的一個枕頭扔過去咆哮道:“你這妖孽要幹嘛?怎麼這麼沒禮貌。”施斌看了看我,仍舊是慘白的臉,“如果你要我去吸他的血的話,我會考慮給他好臉色。”
“你……你簡直……”簡直讓人髮指!我氣結,看著立在床前的施斌,沉痛說道:“你這麼大的年紀了,還和小孩子一般見識不是就太那什麼了嗎?”
我移了移*,把他的位子給讓出來,打算好好說教一番,而且最重要的是問問今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是之前說古墓會出什麼茬子嗎,怎麼到現在除了我屁股受了點傷其他也沒發生什麼。對了!那時候的地震,這個大家總應該都感覺到了吧,怎麼一路走來街上的人卻仍舊幹著之前的事兒。現在的人們這適應能力也太好了點吧。
“你這個小腦袋又再想些什麼呢?”施斌看著我嘴裡噙了絲笑,只是這臉色真的是慘白了點。
我伸手撥開他的碎髮,這時額頭上的傷已經好了,連一個縫都看不見。“你老實對我說,今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此時正在外間的黎叔突然從後面走了進來,身上已經又換了見黑色的衣裳,我想他定是覺得我今下午拉他的衣服沾上了汗味,這才換了一套。這真真是敗家之典型,我被他這突如其來換衣服的速度弄的頭一暈,他已經把懷了的東西送到了施斌的面前,弓著身子一副肅然之意,“主子,東陵君已經去古墓了。”
我一愣,怎麼又是東陵君,難道黎叔口中的東陵君就是今天晚上看見的那尊水月觀音?
施斌隨手把黎叔遞過來的東西吃掉,然後又看了眼我道:“你很好奇?”
說到底,還是前夫瞭解我。
若說結婚前我們戀愛時還算相敬如賓,但婚後的日子那完全就是雞飛狗跳、家無寧日。然施斌這妖孽總的來說經過兩年時間還算是彼此知根知底兒,日子雖鬧騰但勝在有趣。很多時候連我自己都懷疑,他是不是暗戀了我很多年至今才敢說,因為他對我的瞭解比我爹孃,不,比我自己都還熟。
他見了我兩眼發光,直愣愣的衝著他傻笑,但也答應的很是乾脆。“如若你要跟著我去看熱鬧,到時可記住了趴在我背上,半寸都不得往下移。”
聽他答應,我自是歡天喜地,但同時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