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裡拿著晃來晃去:“這張卡就留著吧,以後當咱倆旅遊基金,你看明天領了證然後辦酒席,然後就得去蜜月了。”
席兗正暢想著蜜月呢電話響了,他看了號碼遲疑了一會兒才接了起來,放下電話滿臉的凝重:“老婆,我們明天不能去登記了,我馬上得去趟吉隆坡,我外公過世了。”
走到門口又折回來使勁抱了抱她:“別跑啊,千萬別跑。等我回來。”
“什麼時候了還說沒用的,一路順風。”孟蘇推推他,忽然有點捨不得,心裡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席兗走了,回去拿護照去機場。
走了也不甚消停,過了幾個小時電話打來居然是在直升機上。果然是有錢人。席兗一遍又一遍告訴她不許跑,他很快就回來。
不知為何,越聽他這樣講孟蘇心裡的不安便越強烈。掛了電話緊緊攥著,不由得向天祈禱千萬別出什麼意外才好。
五點多小然來了,說昨天手機沒電她今天才知道她的留言,看看花店裡就她一個便問席兗去哪兒了,孟蘇說了,小然聽著點點頭也沒多說什麼。
孟蘇發現小然有點心不在焉。好像自從她失戀以來便是這樣。
“蘇蘇,我們去喝酒吧。”小然說道。
“回家喝好了。”孟蘇說,以前同事們聚會常去酒吧,她不太喜歡那震天響的音樂,每每震得她頭暈。
“出去喝吧,在家喝沒氣氛。我知道一家很安靜的酒吧哦,走吧,不會灌醉你的,知道你不喝酒。”小然說道。
既然大家都認為她不喝酒她便不會喝好了,反正酒這東西喝多了傷身。
酒吧果然很安靜,兩人坐在吧檯邊邊看調酒師調酒邊慢慢啜飲。小然大概是這兒的常客和調酒師也熟:“給我姐姐調點清淡的,她不喝酒。”
一杯像橙汁樣的雞尾酒盛在一個別致的漏斗形高腳杯放到她面前,調酒師淡淡說道“激情,度數很低,豪飲也沒問題。”
雞尾酒都是有後勁兒的,還是少喝為妙。
可是明明她只喝了兩杯怎麼會覺得頭暈腦脹?拄著額頭強撐著,小然去洗手間半天了還沒回來。小然的位子上有個男人坐下了,孟蘇想看清楚是誰無奈眼前總像是蒙著一層紗模模糊糊的。
那男人來扶她的胳膊,孟蘇心裡一驚,不會碰到流氓了?用盡了力氣甩開了他的手:“滾開。”卻聽得男人一笑“蘇蘇,怎麼了?”
心裡驚得更甚,這到底是誰?小然哪裡去了?
“喂,放開她!”聽到小然的聲音孟蘇終於放了些心。眼前卻是越來越模糊……
在口渴中醒來卻是在自己床上,頭昏沉沉的。窗邊站著一個人正呆呆地看窗外,是小然。
孟蘇閉上眼睛將事情重又想了一遍,她不是不勝酒力的,這兩杯基本沒度數的雞尾酒不可能讓她醉,還醉得那麼離譜。小然又在關鍵的時刻去了洗手間,如果她還覺得只是單純的醉酒她便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她一個默默無聞還是腿腳不靈便的人除了上次那種遷怒型報仇的應該不會有人想要害她,還是用這種方法。
小然,你在這裡充當了什麼角色?
決定暫時不動聲色,希望自己是錯怪了小然。
故意弄出了動靜,像是自己剛醒。窗邊的人回過了頭:“醒了?”
“渴了,小然你幫我倒杯水好吧?宿醉好難受,頭疼。”孟蘇坐起來,揉著頭。
小然去倒了水來看孟蘇喝掉:“沒想到你酒量那麼差,那種雞尾酒都能醉。”
“嗯,昨天該喝飲料。”孟蘇喝了水:“把我弄回來很不容易吧?”
小然聳聳肩:“還好,虧了有輪椅。”
對昨晚的事小然旁敲側擊的問她去洗手間的時候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