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大小姐又去了哪?”
曾若琴見三人逼問,紅潤的臉頰也失了幾分血色,硬著頭皮道,“有人為你作證嗎?我可是看到與你同來的二姑娘沒去看什麼魚。”
“我可以為這位穆姑娘作證。”語畢,對桌上的女子微微一笑。
穆念雪錯愕地抬起頭,映入眼綿的是一個略為英氣的女郎,寬額高鼻、明眸皓齒,眉目如能傳神。穆念雪並不大認得,想必又是一個宗親貴族之家的子女。
正疑惑她為何幫自己說話時,旁邊有位婢女替穆念雪介紹道,“那位便是沛國公的孫女劉殷璇。”
這邊還沒停歇,李氏姐妹已經暴怒了,罵了一句“賤人”後一杯茶水就往曾若晴的裙下潑。包括穆念雪身上也濺了一身的水,裙下都是溼噠噠的,李氏姐妹犯了錯也不敢聲張,曾若琴懊惱地看了她們二人一眼,牙關咬緊。
酒菜已經陸續上桌,曾若琴不再擺著高傲地姿態,捂著臉斷斷續續地抽泣起來。田夫人差了幾個丫鬟過來慰問,“琴姑娘,你的裙子如何溼了,快隨我去換一身。”
“三妹妹,你何故惱我?我不過是見你偷聽了李娜與田毅大哥的談話而已,如何就將罪過推在我身上,還潑了我一身的水?你嫉妒她們姐妹可以同時嫁入田府,你也去找一個姐姐或者妹妹啊?”
在場的人已經聽糊塗了,穆念雪更是不知曾若琴為何將憎恨屢次轉移到她身上。縱使她什麼都沒做,其她人卻是相信了曾若琴的話。
田夫人開解道,“琴姑娘,這一定是誤會吧?三姑娘斷不會這樣不講理的。”
穆念雪倒是忘了,她在這府中是最重要的貴賓啊,田夫人定是幫著她說話。曾若琴幾乎將銀牙咬破,隨即臉上更加委屈。攥著田夫人的手指責穆念雪,“夫人,您一定要為我做主啊,我不能就這樣被人欺負了……”
田蒙在男桌那邊一直盯著穆念雪看,此際見她有難已經放下碗筷走了過來,從曾若琴手裡奪回了他孃的手道,“是她自己潑的,我在那邊看得一清二楚,是她陷害雪兒。”
場面變得混亂不堪起來,田蒙口中的“雪兒”二字直刺穆念雪耳膜,她什麼時候就跟田蒙這麼親密起來?不過見了兩次面而已。而更為驚慌,不知所措的人是曾若琴,那個曾經圍著她轉、對著她嬉笑的田公子一轉眼為別的女人說話!
曾若琴承受不住打擊,面色慘白,不遠處曾若琴的母親楊氏也屢遭旁人的詢問,楊氏愧疚地低著頭,根本無力迴護女兒。
“她也有今日,真是活該!”有人在旁邊嘀咕了一句,聲音不大卻人人都能聽得清。
田夫人不想場面鬧得不好看,佯裝著惱怒將兒子田蒙推了回去,“又來這裡搗亂,還不快回去吃你的飯去?”
田蒙走後,席上歸於寧靜。李氏姐妹臉色很難看,這樣一鬧她們兩姐妹傾心田長子的事情怕是會傳揚開去,若是田家不肯娶,可是落得個名聲盡毀的局面。這所有的仇恨自然歸結到曾若琴的身上。
飯後,穆念雪見剛剛為她說話的劉殷璇站在樹下納涼,身邊並無婢女陪伴,走過去微微福了福身道,“方才多謝姑娘仗義執言。”
劉殷璇虛扶了下,“不客氣,理所應當。”
穆念雪見對方並無嬌羞之態,一舉一動十分大方,心中越發喜歡。二人隨意聊了會,穆念雪才知劉殷璇自小在邊關長大,回到京城不過一年之久的時間。
二人說著話就見一行人從旁邊走過,其中就有紅腫了臉頰的曾若琴。穆念雪就當沒看到一樣,反倒是劉殷璇說了句,“自欺欺人的人都得不到好結果,這就是報應。”
身後以李氏姐妹為頭的女孩子都笑嘻嘻起來,唯有曾若琴雙手捂著臉,淚眼婆娑。穆念雪知道這一次宴席過後,斷不會再有人看上曾若琴了,前世的她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