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親手做的梅花簪戴在烏黑的髮髻上,袁秀才空落的心也就滿足了,退開一步讓穆念池先走,“姑娘請放心,小生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穆念池邁開步子,又細聲細語地回頭道,“我給你做了一雙鞋子,趕考前帶上吧。”
說完也不等袁秀才反應,急急地向著自己的屋子走去,身著青色袍服的袁生還佇立在廊下看著遠去的身影,心裡陣陣暖意。
大約吃過午飯,穆念池才派著貼身丫頭將做好的鞋子連著口袋裡積攢下來的瑣碎銀子都給了袁秀才。袁母在穆府放心休養,袁生則背上行囊入京趕考。
穆念池這些日子是日日夜夜都休息不好,總覺得一顆心吊在空中,十分不安。為了打消心中不好的想法,時常去找穆念雪說說話,又或者去效勞效勞未來的婆婆。
袁母勞累了大半輩子,沒有享過一天的清福,如今全靠她未來的兒媳才長了臉面和見識。原本生的就是慈善樣,對待穆念池比對自己的親生兒子還要好,恨不能反過身份來侍候媳婦。
周姨娘也樂得開心,女兒能有疼她的婆婆、相公,這是求都求不來的福分!
三日後,袁秀才平安迴歸穆府,這回關心他科考成績的不單單是他母親一人,穆府上上下下的僕人都想打聽個一二。
“這次出題全在小生把握範圍之內,只等過些日子張榜的那天。”袁秀才說得胸有成竹,將尋覓的眼光投向守候在一旁卻不敢上前半步的穆念池身上。
老太太十分高興,與親家商量了婚配事宜,想等著袁秀才當上狀元的那天就迎娶穆念池回府,圖個吉利日子。
這想法不止老太太期待,袁秀才更期待!人世中最幸福的日子莫過於金榜題名與洞房花燭在同一天了。當日請了姑太太一家來陪客,吃過晚宴後就著人送袁秀才及母親回家。
陸芸湘還是悶悶不樂的,說起來公孫家的聘禮急早就下到了陸家,眼看著成親的日子一天天迫近,陸芸湘的心似螞蟻在爬。
趁著宴席上熱鬧的氛圍,穆念雪輕悄悄地問,“你在意的那個人有什麼反應嗎?”
陸芸湘傷心地搖搖頭,這件事情興許那個人還不知道,就是自己的心思也不曾對他說過。如此下去,她唯有剃頭做了姑子才能了結餘生。
“你真是糊塗啊,為什麼不開口說一說,興許他的心意跟你一樣呢?”穆念雪勸解道。
陸芸湘是徹底的不說話了,坐在席上肚子痛得厲害,既要忍受著心裡面的煎熬,還要忍受初來葵水的折騰。
這一頓飯吃得很不自在,陸芸湘煞白著臉色草草就退了席,正想到一個舒適的地方歇一歇,院外就有個小廝來通報,“芸姑娘,外面有個人要找表少爺。”
陸宇楓今日有正事,跟著父親在軍營裡整編軍隊,穆府的晚宴不得空兒入席,所以也就沒來。陸芸湘捂著肚子問,“是什麼人找他啊?叫他改日到府上登門吧,今日不在。”
小廝一臉急迫的樣子,“人家等在外面,見不到人不肯走,芸姑娘你去見見他吧。”
陸芸湘無法,跟著小廝來到門外,卻見一個人拿著一個包袱等在那裡。看到陸芸湘出來打了聲招呼,再一次詢問了陸宇楓的蹤影。在得知他不在的情況下才將包裡的東西依依不捨地遞到陸芸湘手裡,還千叮萬囑地交代道,“請姑娘定要親手交給陸公子,這裡面是很重要的東西,一定不能損壞了。”
陸芸湘伸手接過來,又問,“是誰送過來的,報一聲名字我好告訴我哥。”
送東西的卻道,“是個熟人,陸公子只要看了東西就知道是誰了。”
陸芸湘拿著包袱進了門,迎面穆念雪走了過來,關切道,“芸妹妹,是什麼人找你?怎麼只吃了一口飯就下了桌子?”
陸芸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