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心頭不由暢快。
卻聽那風行真不斷催促道:“快走快走!莫要誤了趕路,要散便散要聚便聚,休要如此婆媽!”
七妙聞言不由心中奇怪,這老者先前苦苦執著仇恨,何時又變得如此豁達了,她正要欠身告辭眾人,卻見那一直寡言靜氣的夏武明突然發話了,只聽他稍稍抱拳拱手,向其問來:
“敢問仙子,前去路上乃是極北之地,再出去怎是茫茫大海,幾位急著趕路,是要去什麼地方?”
七妙聞言一愣,略做躊躇,想到眾人畢竟第一次來到關外,若有對路途熟悉之人,不妨一問,便坦言答道:“師門所囑,要去那三仙天一趟,若夏兄知曉此地,還請指點前去行程……。”
“啊!”饒是夏武明老成幹練,聞言還是一驚,他與夏文清對視一眼,後者也是一愣,不由收去了先前那一副登徒子摸樣,一本正經的與夏武明或點頭,或搖頭,眾人瞅著他兄弟倆模樣古怪,不由奇怪,不知他二人又在故弄什麼玄虛?
這時只見那夏武明略一猶豫,沉下臉,似是拿定主意,便又向七妙問道:“敢問仙子一行人要去那個地方,可有那三仙令?”
“三仙令?”周涵止心中一愣,像是嗅到了什麼關節,不由回問道“我二人只是奉師命前去此處調查一事,卻不知這三仙令乃是何物?”
“咦?”這次輪到夏文清覺得奇怪了“你既是通曉仙的徒弟,他既吩咐你去三仙天,怎麼會沒有將三仙令給你?”
周涵止聞言暗暗叫苦,餘光瞅去,只見師妹也是一臉疑惑的望著自己,卻不知,此時自己心中乃是百般滋味,想靈霞島鉅變當日,自己不及向師傅問過隻言片語,便眼瞅著他羽化在天地之間,而那日出現的神秘女子只交代他去三仙天一查師妹身世,便也雖師傅而去了,他這才倉促帶師妹尋來此地,卻哪裡聽過三仙令的事情。
並且,聽著夏文清話中疑慮,竟是暗指師尊與那三仙令有著某種關係,但是想來自己追隨師傅,求道二十年來,卻是從沒聽他談及過此物,現在夏文清既是懷疑了,自己必須小心應對。
他心念電轉,萬千心思都化作淡然一笑,竟是不徐不疾說道:“那日師尊吩咐的簡單,之說報上他的名頭,天下便無處不能去的,卻不知何故,沒有談及此三仙令之事,若夏兄知曉,還請說個明白。”
他這話說的含糊牽強,令人疑慮,但通曉仙既為正道第一人,如此說話倒也不是不可能,周涵止三言兩語化解危機,分外巧妙,加之又把包袱甩回給夏家兄弟,不愧一貫的心機深沉。
那夏家兄弟聞言又是一通眼神示意,十足想打啞謎,最後仍是那夏武明苦笑道:“看來周兄幾人果然是頭一次踏上這遼東大地,很多事情都不明白,但是現在諸位若沒有那三仙令,定是無法去到三仙天之上的,我看幾位還是先和我回到居雲軒之中,再由夏某細說此事吧。”
“哦?”七妙稍動心念,問道“閣下話中之意,若是我們不去居雲軒中,更是去不到三仙天嘍?”
“正是!”夏武明點點頭,鄭重道。
“敢問卻是為何?”七妙心中大為好奇。
“那是因為三仙天唯一的入口,便在我居雲軒之中……。”
這夏武明話音甫一出口,眾人皆做無語,周涵止楞做半響,腦中思緒紛飛,心如電轉,這三仙天乃繫著師傅身死之謎,與師妹半生身世,本以為一路飛馳便可到達,不想這途中疊遇險情不說,此刻更添波折,真乃與自己平素從不弄險的原則大相徑庭,這時卻聽得師妹不斷傳音喚自己道
“師兄……”
“涵止師兄……”
“嗯?”聞得聲聲呼喚,周涵止這才從胡思亂想中醒來,只見師妹一臉殷切的看著自己,傳音問道“這居雲軒要不要去,還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