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楚影反身,斜刺出一劍,抖落滿地枯枝。
“沒有?”花翩翩提高了音調,“那怎麼無聊到在此練劍?”
楚影看都不看他一眼,自顧自舞得歡,“她在用功。”
花翩翩略一思索便明白過來,臉上,便有了明明白白的疑惑,“影,你還真打算讓你的世子妃拋頭露面的行醫濟世啊?別說你了,公主駙馬能答應?高高在上的那位能答應?如果阿佑真喜歡,以後有空,帶她逛逛太醫院,也就該足夠了。”
手中的劍揮得虎虎生風,楚影撇嘴,“太醫院那些個老頑固,能教她什麼?別把我這個笨丫頭教成個呆丫頭,我就該慶幸了!”
收了劍,走過來擦擦汗喝了口茶,才將目光轉回藥房那邊,“她並不適合在王府中生活,我也不想憋屈了她,府中有兄長孝順就好了,反正雙親也沒寄望過我。逢節的時候,若父母想我了,便帶著她住上幾日,其餘的時候,便隨著她好了。”
花翩翩瞠目結舌,半天合不攏嘴,“你還認真想過了?”還想得那麼遠?玩世不恭的傢伙,居然變成了娶妻隨妻的人物!
楚影瞪他一眼,很有些不滿的意味,“我的婚事哎,當然得好好的想。”話到這裡,又看了看藥房那邊,恨恨的哼了一聲,“本公子都已經想了這麼多了,那個笨丫頭還沒開始想。真不知道珍惜!”
那語氣,很是恨鐵不成鋼。
花翩翩早已經石化,還得需要點時間去慢慢消化。
他是知道自家主子對這丫頭用了心,可卻想不到,豈止是用了心,竟是已經賠了心!
“阿佑,你在做什麼?”溫夷拿著阿佑新配的藥聞了聞,眉頭皺成了一座峰,“這香馥草極為難得,師父特意讓楚影帶來了配藥的方子,你怎麼改了?”
阿佑也不反駁,只睜著眼看他,“師兄,阿佑的病,時有時無,你知道什麼原因嗎?”
溫夷頓住,半天不說話。
“師父呢?師父也不知道吧?”
嘆一口氣,溫夷摸摸她的頭,“阿佑,這香馥草,舉世難求,對你的身體定是大有好處的。你當時幾乎已經斷了氣,這香馥草仍是能救你回來,說不定也能就此斷了你的病根。乖乖的喝了,別讓大家擔心。”
阿佑這次卻沒有順著他的話,反而搖了搖頭,“這些時日,我已經仔細查閱過醫書了,我知道自已的身體,雖說有了影的血,但是當時師父救我,其實也是誤打誤撞,並沒有十分的把握吧?”看到溫夷的預設,阿佑也就接著往下說,“所以這香馥草對我也不一定有用,我已經喝了半副藥,根本沒有感覺。可是對影不一樣,他這段時日傷筋動骨,雖然現在表面看來好了,卻仍是傷了元氣,我們都知道,這藥,對影更有功效。”這幾日,影有時會抱著她睡,她雖然向來好眠,可是影與她這樣親近,他身體的異狀她怎麼可能感受不到。脈相虧損,雖然他內力深厚,一時半會看不出來,可是以後,難免於身體有損,所以她才將另外半株香馥草的藥方,偷偷改成了給影的。
“胡鬧,簡直是胡鬧!”溫夷臉色一沉,“你可知道這藥是他多辛苦給你找來的?”
阿佑低了頭,好半響,才悶悶地說道,“我知道。”
這次輪到溫夷震驚了,她知道,她知道什麼?
阿佑深深地吸一口氣,“那天在小鎮上,聽到有人說貢品的事,我就發現師兄神色不對,當時還想怎麼別國的事師兄也那麼關心。後來,影來了,還帶了藥,我就知道了。”
“阿佑,那你,不怪他嗎?”溫夷小心翼翼的觀察她的神色。
阿佑有些苦惱的抓了抓頭髮,“有人死了,我是很難過,也很內疚。可是,可是……”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可是我知道影是為了救我,所以是阿佑不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