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義?有情義麼?當初你們給我的,何嘗不是你們用過的舊物?少廢話,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死祭。”
不知道何時,她手中又多了一柄發著冷意的匕首,正直直的朝著洛思瑤捅過來,洛思瑤緊閉雙眼,只聽到“嘭”的一聲,擋在車廂門口的綠竹早已經飛出去了,而馬車外正站著滿臉冷意的南宮寒。
洛思瑤心中欣喜,此刻下腹的墜痛更是讓她忍不住的蒼白了臉,笑道:“你總算是來了。”說完人便暈過去了。
待她醒過來時,只覺得渾身疼痛不已,等她回想起小路之中發生的事時,手捂到了肚子上,頓時驚慌不已,“筱竹,湘月,我的孩子呢?”
筱竹湘月聞言掀了簾子進來,小道:“世子妃,您可算是醒了,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小公子已經被抱去餵奶了。”
洛思瑤這才思緒飄了回來,迷迷糊糊之中,她好像是將孩子生了下來,只不過當時好像沒有什麼感覺一樣,難道是因為綠竹的藥?
不等她多想,南宮寒手裡抱著個孩子從外頭走了進來,“瑤兒,你醒了,快抱抱我們的孩子!”
洛思瑤笑著將孩子接了過來,“他還在睡覺,長的很像你。”
南宮寒挑眉:“那是,本世子的孩子,自然是像足了我,不過瑤兒,等你恢復過來了,咱們再生一個怎麼樣?”
“再生一個?”
“嗯,再生一個像你一樣的女兒,到時候,我要讓她成為我心中的小公主。”南宮寒一臉憧憬著日後兒女繞膝的場景,心裡越發的肯定了這個想法。
洛思瑤嘴角抽了抽,這個問題還是以後再說吧,眼下這一個還沒長大呢。
孩子的洗三宴極為的盛大,光是宮裡頭賞下來的便不下千金之數,倒是沈蘭直呼可惜,她心中是極為盼著洛思瑤這胎是女孩的,這樣他們就能結為親家了。
陸馨蘭與南宮謖一臉有孫萬事足的樣子,整日裡抱著孩子不撒手,南宮寒和洛思瑤也樂的將孩子丟給他們,夫妻二人時常待在一處,別多想,他們在一起可不是做別的,也不是談經論史,而是策劃著一件對他們來說極為重要的事。
一個月之後,當今聖上下了旨意,反王一派,凡是嫡系一脈,均腰斬,一個不留,次之的則是秋後處斬,至於只是有些許關係的,直接發配西北蠻荒之地,子孫五代不許進京,更不許參加科考。
行刑的前一日,宮中傳來訊息,說是在太皇太后手裡攥著的段太妃,不堪受辱,已然身亡,死之前眼珠子還瞪的老大,嘴裡還出言謾罵著太皇太后,那一副慘象,不需要親眼所見,便能知曉。
洛思瑤抱著孩子沉默了一會兒,在反王家眷行刑前,綠竹提出要見她一面,她沒有去,不過綠竹倒是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居然讓天牢的獄卒給她送了封信,信中只有幾幅畫,畫中所述,都是當年她們幾個在宮中的事,印象最深的便是當年姐妹三人聚在一起,燙著一壺小酒,吃著熱菜笑著鬧著。
還記得當時沈蘭笑語嫣嫣道:“我這輩子什麼都不求,只求婚後,夫君不論何時何事都能站在我身後,信我疼我,我便已知足。”
綠竹笑道:“蘭姐姐說的倒也是我心中所想,只是不知道這輩子能否實現。”
沈蘭撇嘴道:“為何不能?只要你爭取了,那麼就會成功。誰說只有男子才能有所作為,我覺得女子同樣可以。昔日武皇則天不也是如此麼?我們雖然比不得武皇,但是女子應該有自己的主見才好。”
當時的她頻頻點頭,“我倒是沒有想那麼多,我的想法,也不過和蘭姐姐一樣,不過再多上那麼一條,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罷了。”
“嗤,你們就這點出息了……”
……
言語神情恍若昨日發生的一樣,歷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