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按著規矩去登記。那你告訴我,要到哪裡登記?”
黑臉大漢幸災樂禍地笑道:“穆廷長老出遠門了,這幾日不在鎮上,沒地方可以登記。”
他這話一出,分明是有意刁難,黃芩確定這大漢根本是在消遣自己。
明知如此,他反倒不惱了,點了點頭,‘嗯’了聲,平靜道:“我懂了,你並非不信我,而是針對我。”
黑臉大漢挺一挺胸,不依不擾道:“我就針對你了,怎麼著?!”
眼見與這大漢素不相識,黃芩疑問道:“不知我何時得罪過你?”
黑臉大漢咬牙切齒、氣惱不堪道:“幾日前,你不但令我堂兄脫脫木在所有族人面前丟了臉,還害我輸了五十兩銀子!那可是我所有的積蓄!”
黃芩淡淡道:“哦,拐彎抹角了半天,原來是想借機出一口惡氣。”
黑臉大漢挑釁道:“事到如今,咱們直來直去地說話。你若不是孬種,就和我一對一打一架!輸了的人鑽褲襠。”
論摔跤,他是比不過脫脫木的,可要論打架,他自信族裡比他強的人寥寥可數,脫脫木也曾是他的手下敗將。
黃芩打量了他一下,皺眉道:“真的要打?”
黑臉大漢一指身後黑市入口,道:“你若贏了我,我二話不說,鑽你的褲襠,還讓你進去;你若是輸了,只要先鑽完褲襠,我一樣讓你進去。”
黃芩嘆了聲,道:“那扇門,我自有本事進的去;但你的氣,卻是沒本事出的了。”
黑臉大漢聽言,怒道:“敢小看人?!要你瞧瞧我們回人的厲害!”
說罷,他竄將上來,搖拳作勢,斗大的雙拳分上下兩路擊出,就要往黃芩的胸、腹處招呼上去。
黃芩面色忽的一沉,兩手呈扣狀揮出,直向黑臉大漢的雙拳迎來。
只見他抬手、作扣、揮擊的動作不急不緩,極為自然,看起來很是順眼,似乎並沒有多快,可黑臉大漢明明看得清楚,想要變換拳路,改攻他的頭部時,卻還是慢了一瞬,被黃芩分左右手刁住了手腕。
黑臉大漢震驚地瞧向他,道:“怎麼會……?”
他委實想不到,只一招就被對方制服了。
黃芩認真地看著他,道:“你已輸了。”
黑臉大漢想到之前的約定,不甘服輸,受人跨下之辱,扭手待要掙脫,再與之較量。
黃芩扣住他手腕的五指,感覺到了他的意圖,於是加了一分真力於指間。
但見黑臉大漢頓時雙眉緊皺,目中露出痛苦之色,可見得他的手腕,必是受到了極沉重的壓力,甚是疼痛。
黃芩搖頭道:“算了吧,你不是我的對手。”
黑臉大漢見無法掙脫,情急之下,聲音急促地喊了聲:“阿弟,還不快幫大哥?!”
一道金風應聲襲來。
原來,另有一名年輕的守門大漢正是那黑臉大漢的弟弟,他眼見大哥受苦,本已心下不忍,再聽他情急中的一聲呼喚,立刻抽刀,從側面縱身而上,直向黃芩身後削劃而至。
他的刀法精熟,且反應甚快,是以,這一刀雖是臨時起意,但變化靈活,兇毒之極,選擇的下刀方位正是黃芩背部難以顧及的空當之處,生生有如作畫時的絕妙之筆。
這時,黑臉大漢就在黃芩身前,且黃芩的左、右手均拿捏著他的手腕,顯然無法向前閃避,可同時,他也不能向後退讓。因為那年輕大漢的鋒快長刀,正是向他後背削劃而來的,若選擇向後退讓,豈非助長敵人的刀勢更為得力了?
當然,他還有一個選擇,那就是撒開扣住黑臉大漢雙拳的兩手,反身以空手入白刃的手法,奪下年輕大漢的長刀。
可是,那樣一來,背後的空門便等於轉留給了黑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