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死。可在如情面前,卻連提都不敢提一下。生怕勾起了她的傷心事。
但玲瓏卻是個沒心沒肺的,按她的想法是,“向家那樣的人家,退了才好。若是嫁了過去那表姑娘才使妖蛾子,到時候,咱們姑娘豈不更慘?”
沉香被堵得半晌無言,最終只能動用她大丫頭的權威好一通斥責,“不管如何,你不許在姑娘面前嘻皮笑臉的。若再讓我瞧到,我就告到老太君那去。”她說到做到。
玲瓏吐舌,一臉不以為然,“我說沉香姐姐,你也太小心了。姑娘只是心情不大好而已,可也沒你說的那麼嚴重嘛。”她個人覺得,她家姑娘一向很堅強的,哪能被這點小事就打倒?
沉香說不過她,只能厲聲道:“住嘴。再敢多說一個字,看我不撕爛你的舌頭。”
玲瓏拌了個鬼臉,慌忙衝進了內室,又被沉香拉住,“我知道你是個沒心沒肺的,算了,這陣子都不要出現在姑娘面前,省得姑娘瞧到你鬧心。”
“好了,沉香。”一個清淡的聲音響在門口,如晴出了起居室,至少與向家退婚後,她就很少再出屋子了。臉瘦了些,但也不至於茶飯不思,怨氣沖天,心情確實不好,但也沒有到沉香所說的嚴重地步。
如情望著二人還保留著拉扯的動作,淡淡地道:“玲瓏本就是個開郎樂觀,讓她成天擠著張苦瓜臉,不說別人,單說我,也是難受了。算了,玲瓏說得對,向家那樣的人家,退了才好。濃瘡還是早些擠出來才好。”
沉香蹙著眉,狼狠瞪了玲一眼,又見如情確實不若想像中的自暴自棄並悲傷憤懣,心裡也稍放下心來,可想到向家人的嘴臉,臉上一副憤怒樣:“可是,姑娘,您能消氣,但我不能消氣呀。”
玲瓏嘴快地道:“那還不簡單,咱們就扎個小人,天天扎死她。讓那姓向的永遠生不出兒子來。”
如情莞爾,這個懲罰,在重男輕女的古代士族,不可謂不重。
……
擔心如情的還有老太君等人,但自從那天如情撲在老太君懷裡哭得唏裡嘩啦,雙眼腫成核桃,直到第二日下午才消腫。但自那以後,如情便恢復過來,飯照常吃,覺照常睡。只是比平時少了些話而已。老太君先前還擔心的,還時常讓何氏林氏一起去寫意居開導她,如情當著何氏林氏的面道:“……閨閣女子有諸多限制,還有諸多不自由。世俗的條條框框都壓得我喘不過氣來。可就算這樣,我仍然努力尊守著。若仍是讓命動捉弄我。那我就也認了。但是,我不會自曝自棄的。與其成天以淚洗面讓他人笑話。還不如擦乾眼淚繼續堅強的活著。我就不信,風雨過後,永遠都沒彩虹。”就算沒彩虹,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又沒到滅頂之災。何苦作出一副天要榻下來的模樣?她方如情沒什麼大本事,但提得起,也就放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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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靖太王妃親自送來的解約文書,老太君又是一番傷感,靖太王妃接連說了好些話後,又握著如情的手,好一通安慰:“好孩子,都是我不好。我那嫂子和侄兒有眼無珠,辜負了你。你可千萬別放心上。想哭就哭,想罵就罵吧。別悶到心裡頭,當心悶壞了身子。”
靖太王妃近距離瞧著如情,這時候的如情,遠遠沒有兩年前見到的孩童般的天真嬌憨,如今的她,糟遇了婚事上的打擊,眉頭輕鎖,神色蒼白,卻是增添了無數我見猶憐的姿態。令她好生不忍心,忽然覺得自己嫂子當真罪無可恕,居然如此打擊欺負這樣一個無辜女孩子兒。
如情聲音細細的,“這關太妃什麼事兒?所謂煙緣天註定,如情與向家哥哥只是有份無緣罷了。向夫人憐惜表姑娘,也是人之常情。如情雖心裡難受,倒也能理解的。太妃也不必為了如情的事難過。此事雖有損顏面,但能成全一對天成佳偶,這些委屈倒不算什麼了。”然後她抬頭,很是誠摯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