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書的,之所以急著成親,還不是我那妹子在泉州任上的老二給她添了個大胖孫子,我那妹子想孫子想得緊,一心想著待世侄成了親就去泉州含貽弄孫,所以這才督促我早些與貴府姑娘把日子訂下來。所以這才趕了些。”
老太君思付著,望瞭如真一眼。
如真又望了旁邊的陳大夫人。
一臉憔悴的陳大夫人唇角含笑,但唇角卻微微上揚,盯著永安伯夫人道:“是嗎?可為何我聽說的訊息與夫人的不一樣呢?”
永安伯府沉下臉來,“這位夫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陳大夫人閒閒地道:“也沒別的。只是覺得,這兩家即將成為親家的,雙方小的總要各自了解一二方為妥當吧?李家如此急著想要訂下婚事,甚至連嫁娶之日都已選好,日子這麼趕,不知李三公子身子能否承受得住。”
老太君心中一凜,臉色微變,盯著陳大夫人忙問:“夫人這是什麼意思?”然後驚怒地盯著如真。
如真緊抿著唇,回老太君一個凝重的神情。老太君心中一驚,緊緊擰著手帕,幾乎緩不過氣來。
永安伯府臉色微變,怒瞪著陳大夫人,道;“夫人這是什麼意思?無憑無據的,怎可這般冤枉人?”
陳大夫人直念阿彌佗佛,“我自小便信奉佛道,從來不打逛語。這冤不冤枉,我可不敢胡言亂語,只是時常看到李家三公子時常請大夫開藥,足足延續了有半年之久,身邊丫頭都清換了個遍,我也不願胡亂揣測得罪人,可這事關一個姑娘家的終身大事,不得不慎重才是。如今聞得李家這般趕著要定下婚事,又想著李三公子的病,這裡頭,應該不會有別的名堂吧?”
永安伯府怒道:“你這人怎麼如此說話?我那世侄身子好得很。只不過先前感染了風寒,如今還有些屋子。讀書人身子本就弱,受些風寒也是家常便飯的,你別在這兒胡言亂語,妖言禍重。”
陳大夫人抿唇道:“是不是妖言禍重,端要看李三公子的病是否真如夫人所說,只是染了風寒?”
永安伯府氣得怒目而視,但見陳大夫人一臉的篤定,也心中驚疑了,她與李夫人自小交好,這李三公子身子骨兒還是不錯的,只不過前陣子落了水,染了風寒,再加上遇上個庸醫,這才延誤了病情,但後來也請了名醫醫治,如今病情已基本好了七七八八。怎麼聽這陳大夫人的意思,彷彿她那世侄得了絕症似的?
老太君聽得陳大夫人這麼一說,心裡確實震驚了一把,哪裡還敢答應與李家的婚事,不管李三公子病情是好是歹,這門婚事,確實還得從長計議。
……
待永安伯夫人離去後,老太君臉色便拉了下來,沉聲問如真:“真丫頭,李家公子當真病情嚴重?”
李氏也是又氣又怒的,如情的婚事接二連三橫生變故,連她這個嫡母都忍不住要罵娘了。
如真望向陳大夫人,陳大夫人連忙道:“若是無根無據的,我也不敢冒著天下之大不違胡言亂語,破壞貴府姑娘的姻緣呀。這可是要下十八層地獄呀。”
老太君驚疑不定,怔怔地望著如真,又望了陳大夫人一顆心被弄得七上八下的,雙手毫無意識地撕扯著帕子,沉聲問道:“真丫頭,你可有仔細探訪過?”
如真凜了神色,挪了挪屁股,低聲道:“原先聞得這麼個訊息,孫女也是萬分震驚的。可是為了四妹妹的終身著想,孫女仍是打起精神來,差了人四處打聽。可這李家倒是口禁森嚴,輕易打聽不到有價值的訊息來。後來您孫女婿想了個好法子,便從那替李公子看病的大夫下手。那大夫口風甚緊,一見您孫女婿打探李三公子的病情,便一臉緊張,什麼也不肯說便把您孫女婿給趕了出來。祖母,您說,若真只是個普通的風寒,有必要這麼藏著掖著麼?”
老太君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