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好茶,表弟妹若還嫌棄,可就傷了底下丫頭一翻好意了。”
童青雯臉色窘了又紅,紅了又黑,她是商戶女,能識字已經很不錯了,如情那些是事而非的文嚼字哪聽得明白?似乎聽她這麼一說,這叫什麼峨嵋青的還真是地道的好茶,並且還懂養生之道。可惜她卻有眼不識泰山鬧了回大笑話,但又不願承認是她見識淺薄,只是倔著脖子道:“聽表嫂這麼一說,這茶還真是好茶,可惜,我是個粗人,雖是父母唯一的嫡女卻仍是吃不慣這種茶。只能辜負表嫂一番好意了。”她盯著如情,把“嫡女”二字咬得極重。
如情神色漠然,淡道:“於夏,還不拿更好的茶葉來。哦,就拿我放到紫檀木雕福壽的櫃子裡最左邊的最底層的抽屜裡的茶來,好生款待身為‘嫡女’的表少奶奶。”
於夏面色有一會兒的茫然,但剛才一直仔細留意如情童青雯的沉香則機伶地捉了於夏一道去把茶拿了出來。用嶄新的‘雙魚送吉’汝窯彩粉茶碗沖泡而成,粉色茶碗盛著棕色的茶葉被恭敬遞到童青雯旁邊的几子上。
如情一邊摸著肚子一邊淡笑解釋:“這茶葉看起來是有些粗燥,但外頭卻是很難買到的。此名為‘吳平味’,這茶的來由是一個叫吳平味的人發現此茶,便由此而得名。是產自蜀地的嫡系山,也只有上千尺高峰裡才會有這種茶,經由嫡系山裡的傲慢谷的水洗淨茶汙,再以短視枝的文火煎制而成。最後交由短淺護衛,再用特殊的狗眼密封,再送到京城,放到看人低裡,仔細保管。”她笑意盎然地盯著童青雯,後者很是大氣地細細品會著“吳平味”茶,瞪了兩旁的丫頭,又笑如春風地道,“這茶極是難得,一年也才產三二斤,連宮裡都沒有的。若是表弟妹喜歡,再拿些回去與舅媽嚐嚐。”
童青雯被如情繞得暈頭轉向,什麼吳平味,地系山,傲慢谷,短示枝,她聽都沒聽說過的,還有什麼枸眼密封,放進看人堤裡貯存。能這般詳細且精通,想必確實是好茶。雖然是不大喝得慣,但聽如情的口氣,與剛才的鄭重,此茶應該極難得的好茶。
童青雯連續喝了幾大口茶,越發覺得這茶果真好茶,讚不絕口,“醇香入口,沁人心脾,果真好茶。”
如情莞爾一笑,“既然弟妹喜歡,就拿些回去讓舅母嚐嚐。”然後吩咐沉香把此裝些送到鼻老爺家。
童青雯原想拒絕的,但見沉香動作麻利地領命而去,只得作罷,道了謝後,這才回到正題。
“表嫂這肚子,看著好大,應是快生了吧?”
如情摸著肚子,笑道:“是呀,已經足月了。穩婆說肚子已經往往下垂了,就在這兩日了。”
童青雯若有所思地望著如情的肚子,“表嫂這肚子看想來挺結實的,從背後看著一點都不顯,想必是個帶把的。”
“但願如此吧。”如情接過從周媽媽遞過來的鴨子肉粥,拿了湯匙一邊細細地吹一邊慢條期斯理地吃。
童青雯瞟瞭如情的鴨子肉粥,見一個著玉緋色描金菊花褙子的丫頭向自己遞來一碗濃稀適合的蜜色粉羹,本來她肚子並不餓的,但想著王府的東西都是明貴的,不吃白不吃,於是接過,隨意吃了兩口,只覺耦粉甜軟適中,軟膩而順滑,不由自主的把一碗耦粉羹給吃得精光。瞧著這空了底的碗底,面色訕訕地放下碗,又發現几子上不知何時擺放著一盤酥香蓬鬆的乳酪酥油餅,她又捻了塊放進嘴裡,只覺入口即化,鹹甜相宜,酥脆爽口,本想再吃,到底顧忌著身份,不敢隨意。只能沒事找事地盯著如情手上那比她剛才用過的大出一倍有餘的雨過天青繪海鳥的汝窯瓷碗,只見碧油油的米粥,加了蔥花與碎碎的鴨肉,一股糯糯的米飯香飄進鼻間,她神色微動,訝異,“王府裡什麼山珍海味沒有?怎麼表嫂還吃這個?”
如情抬頭,淡道“山珍再是美味,總有吃膩的時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