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大世家往外出逃,雖早有準備,卻還是太沖忙,特別是趙府,根本沒有一點準備,又沒有多少護衛,眼看著難民就要衝進府裡來,正當這個關頭,古言帶著護衛趕了過來,將難民趕走,更是讓二房馬上收拾東西出城,馮氏這時才發現古言身後護著的幾輛馬車裡坐著的正是四房。
趙老爺子的腿還沒有好,被人抬到了馬車上,「讓人去叫三房和五房也收拾東西出城,再讓人回老宅接了元喜。」
趙老太太跟著一起上了馬車,「把家裡的糧都帶著,那些擺設就不要了,保命要緊。」
難民見人就搶就殺,聽說隔壁院裡的人都被殺了,一陣陣的哭聲傳來,只剩下幾個七八歲的孩子,馮氏經了先前難民的衝撞,此時也慢慢的冷靜下來,讓人去收拾東西,一邊派了身邊的妍秀去曹家,「一定要讓大小姐快點,眾人約好了在城外的三里坡匯合。」
妍秀鄭重的點點頭,出府前用包把頭髮包上,又換了破舊的衣服往曹府而去。
三房那邊住的宅子不大,難民到是還沒有衝到這裡,可四下裡的人都在收拾東西外逃,三房自然也沒有閒著,高氏讓人把值錢的和糧都在了自己坐的馬車裡,只留下能坐人的地方,把東西收拾好就用了三輛馬車,聽到外面說舅夫人來了,高氏忙讓人進來。
敏氏沒有下馬車,從簾子探出頭來,「都什麼時候了,還來這些虛禮,大姑奶奶也快上車咱們出城吧。」
趙玉然正忙著讓護衛把馬車裡的糧遮好了,「是啊,快上馬車吧,父親那邊派來人說到城外的三里坡碰面,咱們也快走吧,別耽誤了時辰。眼下拖的時間越久,對咱們越不利。」
高氏也沒再多說,叫了抱痕過來,「丫頭婆子可都辦妥當了?」
「願意留下看宅子的,每人五兩銀子,等這亂過去了,夫人自會回來,若不願留下的,每人給了十兩銀子,都打發走了。」
高氏點點頭,這才叫了女兒和兒子上馬車,高氏和趙玉然坐一輛,趙元晴帶著自己身邊的丫頭和高氏身邊的丫頭,趙鶴則與高子騰一輛馬車,加上敏氏坐的和高府與三房的東西,六輛馬車浩浩蕩蕩的往城外三里坡駛去。
五房趙玉樊打與包氏合離之後,就整日裡在府裡喝酒與丫頭廝混在一起,趙老太太派了人到五房的時候,趙玉樊醉的不醒人世,一些下人知道京城亂了早就跑了,只留下三個妾氏守在府裡,看了這樣,直接讓人收拾了東西,把錢財和糧食裝到馬車上,又把趙玉樊抬上去,就往城外走。
只有趙府老宅那裡,趙老太太派的人半路遇到難民,被打暈根本沒有來得急通知到,等眾人一路顛簸趕到三里坡碰頭的時候,後面的難民看著這些個馬車也跟了上來,各世家簡單的打個招呼,留下一些護衛在後面攔著難民,前面的眾人則連夜趕路,一直到天亮,算著難民追不上來了,眾人這才找地方停下來小歇片刻。
一路只顧著逃命,趙府的人也沒有注意到少了趙元喜的馬車,京城裡,元喜還呆在府中,直到有人聽到各世家都逃出京去,甚至趙府的四房都走了,獨留下二姑娘一個,府裡的下人就偷了糧食都逃了。
元喜知道的時候,就是綠竹黑著臉回來,「姑娘,府裡就只有咱們兩個了。」
見姑娘看自己,綠竹就紅了眼圈,「糧食都被偷走了,下人也都跑光了。」
「怕什麼,咱們又不是沒有糧。」元喜問她,「可知道是怎麼回事?」
「奴婢去廚房的時候,只有一個婆子在那裡,正在收拾東西要逃,被我撞一了,她說趙府的四房都逃出京了,二姑娘自求多福吧,這個時候誰不顧自己的命,奴婢攔不住她,她就走了。」
「四房人都逃了?」元喜挺驚呀的,她是驚呀這麼快,還以為要等著日子呢,「那正好,還不用咱們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