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頭,正向自己衝來。他連忙又擦了擦眼睛,灰塵終於從眼中脫落,而他也看清了眼前的東西。
這是一支短矛,矛尖鋒利,夾雜著無與倫比的衝勢突破一切阻礙,什麼狂風,什麼飛沙,在這短矛面前就如同一張張透明的薄膜一般迅速穿透。
而這時,斥候終於想起:“就是這矛,我記得,是石玉國厲風軍將軍扔出的,我同袍十年的兄弟,就是死在它的手……呃……”
斥候還未想完,短矛就直接衝入他的胸膛,刺進他的心臟,而後他整個人都在短矛的餘力中向後飛起,直接釘死在身後的土地上。
在失去最後一絲意識的時候,他看到了自己倒地的地方。這是石雲線的南方,他這才知道越線的後果,當真嚴重……
下一刻,千人大軍從一旁迅速經過,無人去看這逝去的可憐傢伙,即便是朱晨桓也未去掃過一眼,因為這是戰爭,不死人怎麼能是戰爭。
躲過斥候的監察,敵襲訊息沒有及時回傳,致使風雲國大軍發現這驚天動地的是聲響時,厲風軍大軍已經殺了近百的巡邏兵士,直接向大營衝擊而去。
“敵襲,全軍防守鳴鑼關門”
風雲國大軍終於發現了厲風軍大軍,他們驚駭的嘶吼聲在軍營中迅速傳開,鳴聲鼓聲下一刻低沉響起,將這沉睡的軍營瞬間喚醒。
“趙將軍,吾常聽人談及你的短矛長戟,世人皆說你曾五矛破門,三戟破軍,不知今rb太子能否有幸見到你的戰神風采?”
朱晨桓與趙拓仁並排騎馬,行於大軍之前,見敵軍迅速聚集,滿眼恐慌,仍一臉平靜,彷彿即將面臨大戰的不是自己一般。
趙拓仁聞言臉上沒有一點驕傲之色,只見他從身後抽出一根短矛,用力向前方軍營大門扔去。
一矛,速如雷霆,射破營門,刺穿營門後五名士兵。
兩矛,勢不可擋,射斷營門巨木,門倒。
三矛,所向披靡,從側而入,穿透前方十名弓箭手。
至此,門破,兵亡。
風雲軍士兵駭然至極,他們並非平庸之輩,亦是見過血殺過人的,可今日見趙拓仁三矛破門,殺死十五人,只在一瞬之間。心中頓時出現恐懼之色,彷彿來人並非敵軍將士,而是天神下凡虐殺自己而來。
而也是這時,趙拓仁才橫起大戟,雙眼迸發出濃烈戰意,可語氣仍舊是平靜如水,道:“五矛破城門,此門,三矛即可。”
言罷,一拉韁繩,駿馬一躍,便直接躍過門前敵軍,直接接入風雲國大軍軍營之中,大戟橫掃,鮮血橫飛,頭顱飛起。
看著趙拓仁戰神一般的颯爽英姿,聽著他實誠的話,朱晨桓也有些哭笑不得,這人狂,真特麼狂!但這事該狂,這話必須狂!
一千厲風軍躍入營中,以陣法排布,盾牌位於前,長槍位於後,弓箭置於中,無一散兵遊勇,千人為一體,動輒鬼哭神嚎,前則勢不可擋。
殺人如割麥,飲血似喝水。邊境之軍厲行軍風姿可見一般。
“爾等在此進行殺敵,且看吾行!”
朱晨桓看著熱血沸騰,他本以為兩世為人,體內的那些熱血早就消耗盡了,可此時面對厲行軍的廝殺陷陣,不知不覺也有了動手的衝動。
他左瞧瞧,右看看,忽然在兩裡之外一座巨大營帳頭頂之上看到一面迎風飄展畫著風雲的巨大旗幟,心思百轉千急,朱晨桓瞬間就明瞭那是何物。
而後只見他從敵軍士兵手中搶下一把弓箭,此弓比尋常弓箭大上一倍,木質發黑,一手觸控冰冷徹骨,而箭羽通體銀白,火光照耀,竟顯得有些刺目。
“好弓,好箭!”
朱晨桓讚歎一聲,而後也不猶豫,中軍大帳內明顯傳出聲響,軍營深處腳步震天,看來是敵軍已作出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