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現在的魔尊縉厄,比如白狐胡狡,比如魔道任何人。
隱蛇自當年逃生,捲走了夾帶秘密的《懷庚子記》蟄伏多年,也是因為這份覬覦,但不知為何一直龜縮在天衍宗。
恐怕不止止是躲避魔道跟仙門的追查。
江流思索中,開始利用許可權翻查魔宮安插在天衍宗的臥底。
不知多久,他鎖定了一個人。
齊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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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白狐魔君胡狡得到了密信,這密信是一次性密封的,為表對老大的衷心,他沒有直接開啟,而是稟報了魔尊縉厄,縉厄為表自己雨露均霑,又喊來了江流。
三個人一起當面開啟了密信。
怕是多年沒升職的臥底社畜齊越都沒想到自己的密信有這麼大排面,更沒想到他匯報完後,胡狡三人因為隱蛇之死跟《懷庚子記》的毀壞而情緒波動。
大概很失望。
萬魂魔君的遺產沒著落了?
好在最後還有安慰之處。
「下屬有錯,竟派了這兩人,辦事不利,壞了尊上大事,還好眼下還有《懷庚子記》的殘缺記錄圖。」
胡狡一方面罵著兩個臥底成事不足,一邊為兩人邀功,倒不是護短,而是因為下屬有錯,他既有錯,至少在魔尊面前他不能承認這次任務是完全失敗的,所以他很快把兩張紙抽出。
第一張是圖,好像是一張地圖。
三人看了一眼,然後這一眼好久沒能挪開。
一個方框,裡面山是山,樹是樹,水是水,裡面啥都有,好像是一副內容很詳實的地圖。
而且一看就明瞭,因為抽線曲線畫派還帶說明——歪歪扭扭的凸起山體上面帶箭頭,註明:這是一座山。同理,還有箭頭標明:這是一片小樹林。最絕是一群火柴人,備註還挺長:我看不清是啥人,就知道是一群人進了山。
你看,她還特地表面了數量單位,一座,一片,一群。
挺純真一幼兒園畫畫水平。
胡狡表情複雜,在縉厄更複雜的目光下,狐狸般的人難得言語乾澀了幾分,「此臥底,平時不善才藝,讓尊上見笑了。」
縉厄:雖然我年紀小,你看我笑沒笑。
「下一張。」縉厄淡淡道,胡狡開啟下一張,飛快瞄了一眼,萬幸,不是地圖哦,好像都是字,但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符號?
三人又看了,這一次,素來冷酷的江流先笑出聲來。
圈圈,很多圈圈。
邊上還是認真負責的標註:沒看清古怪模糊之處,圈圈註明。
就這麼看吧,第一句就是「永珍年曆,受命於尊上制滅仙門之傀儡,於圈圈日,至圈圈之地,長途跋涉,終尋秘法,以焱炙之法器」
縉厄面無表情,白狐兒臉的胡狡再次窘迫,不過還好,他們很快從這兩張紙裡面盡力篩出了資訊。
萬魂魔君當年煉魂的起初,怕是受命於魔耶,而且是在特定的某一處,用了特定的法器創造了恐怖的煉魂秘術,哪怕,最終深藏這秘術的地方怕還是在這源頭。
可大多數關鍵詞都是圈圈,就好像特別不想讓他們知道這些資訊似的。
那個小臥底
胡狡低眸暗想,他何嘗不是懷疑楚瓷,但齊越轉達了,他也問過楚瓷為什麼單單看不清那些關鍵詞,楚瓷卻說那些字會轉,又在半空中燃燒,她根本看不清。
越可疑,其實越有邏輯。
「屬下的臥底說那書頁有些古怪,某些字跟圖畫在焚毀中模糊扭曲,若非當時書已在毀滅,上面的秘術被破,否則她怕是連其他內容都看不清。」
「而另一個臥底也說過《懷庚子記》的原來書名叫《五禽戲》,內容應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