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遇不假,但也很危險,我沒騙你,這些年我見過不知道多少修士進去就沒出來過。」
嗯?沒出來?
楚瓷心裡有些狐疑,「他們都是跟我一樣,為了追求機遇才進去的麼,就沒出來過?」
「反正撞上潮汐日的都出不來,不管多高的修為。」
老者吹了一口熱氣,對楚辭語重心長說:「機遇跟危險往往並存,小朋友你不要聽你這些大人亂說,這人啊,修行還得腳踏實地得好。」
從修煉開始就一直坐火箭上天的楚瓷莫名在這個在海邊風吹日曬頗乾瘦的老者面前有了心虛之感。
哪怕他們之間修為天差地別,實力更是天地之差。
「那這個潮汐怎麼回事?跟一般潮汐不一樣?」
「瀚海的潮汐哪能跟外面的一樣。」
「我倒是聽長輩提及以前瀚海有過什麼龍光潮汐,但那是千年一度的,我總不會那麼倒黴遇上吧。」
「什麼龍光,是龍陰潮汐!」
楚瓷目光一閃,故作恍然:「好吧,那也是千年一度的,若是一般的潮汐,難道合體期以上的強者也扛不住麼?」
老者只是個金丹期,也不敢太武斷,但抓住了另一件事,「誰跟你說龍陰潮汐是千年一度的?三百年前就有過一次,那時候壓根不是千年之期。」
「咦?可是釀成災禍?」
「自是大災,海域斗升,覆了不少良田屋舍,死了很多人,當時好多人還說是謝家一姑娘出生帶來的災禍,可照我看啊,分明是海神詛咒」
他突然提及詛咒,楚瓷驚訝,剛想問,但這老頭好像察覺到自己說破嘴了,當即起身去燒水,轉移話題。
看來涉及了一些避諱的事,楚瓷再詢問幾句,他也不敢說,楚瓷嘆氣。
「那好吧,謝謝你啊老大爺。」
楚瓷放下杯子,微微抬手,老大爺一轉頭,對上了楚瓷的掌心,掌心旋轉著一層光暈他頭暈目眩,然後乖乖坐下了。
被催眠了。
楚瓷換了一個舒服點的坐姿,直接問他,「海神是什麼?」
「阿爹告訴過我,瀚海里有海神,是復仇之神,他的詛咒,無人能避免」
「什麼詛咒?」
「一切惡咒,都是它的化身,虛弱,短壽,暴虐,嗜血,癲狂,飢餓這些都是它的報復,而且永遠無法解除,永受其折磨。」
「為何報復?」
「不不知,阿爹不肯說,只讓我歷年供奉,但凡潮汐,絕不出海。」
楚瓷的臉色不太好看,如今她已學會把一些貓膩串聯起來,畢竟事實證明很多蹊蹺都是伏筆。
謝家的隱秘太多。
虛弱,短壽,頭痛症,暴虐,嗜血,癲狂,飢餓,的隱疾?
在她印象裡,不,在隱月樓時,她見到了姬武道的隱疾,那廝的隱疾表現好像就是虛弱跟暴虐,具體體現在——腎虛,不通人道。
而謝家其實也有隱疾。
「謝君吾跟謝離都有頭痛的毛病,疼到極致的時候得躺在冰塊上止疼,尤其是謝君吾。」
「大周皇族跟謝氏這種本身祖上沒有相關,但都仗著偌大資源且歷代都選拔了優秀女子改變基因,卻祖祖輩輩都有這毛病,不會也都跟詛咒有關吧。」
但現在海邊的漁民也有類似的苦惱?
楚瓷內心思索並懷疑,就問了:「就你們這村的人麼?」
「都有,都有。」
啥玩意,都有?
「是所有漁村的?」
「不是,是當年那些人都有,但我們這些海邊的死了好多,只剩下我們幾個村子了。」
楚瓷摸著鐲子,轉了幾圈,眼眸微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