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招“愚公移山”退山艮(靜)、進雷震(動),化“小過”為“頤”卦,卸敵力、走養地;是“遊身八卦掌”裡的卸勁之招。他這招避過敵人重擊,連獸王都為他叫好;但他卻暗道不妙……
斜身避過攻擊、退入垂直的甬道時,一誠意外的看到路口的另一頭出現兩個熟悉的身影–益凱和廷威。
看他二人身上滿是瘀青和藥水貼布,益凱穿著本來是廷威的衣褲,而廷威則只穿了條四角褲;不難判斷出他兩人也才遇敵歸來。一誠修為不弱、又經年幫忙治療隊上傷者,從腳步呼息就能一眼就看出廷威耗去近半、而益凱體內根本幾乎一點功力也沒有。
話說益凱和廷威被木相妖術宗師“無上教主”所擒,幾經折騰終於從竹林逃出;兩人好不容易回到體育館。為了避免哥哥擔心,益凱提議先去醫護室包紮,同時廷威得到益凱注入體內的真氣之助,修復了丹田、重聚了原本因丹田破損而奔散的內息,功力恢復了六七成後,反過來平復了益凱的內傷。兩人這才要走回休息室,就看見一誠的身影;益凱幾經磨難遇到自己人,不禁開心地叫著:“一誠哥……”他話才一出口,就看到同樣從路口奔出的另一人;雖然他不知道來人是誰,但從神色看得出來是敵人、從他身上毫不掩飾強橫的內勁妖氣,更不難知道是一位魔域高手;廷威也是,雖然他兩人功力沒那麼高,但閱歷已不少,感受到敵人身上的妖氣,不約而同地想到了無上教主和森護法。
獸王聞聲,回頭看了一眼,又是兩個毛頭小鬼;方才擊倒益緯已讓他過足了癮、怒意降了不少,竟有放生之意:“交出冥甲,嗯,就放了你們……”
這下糟了,太糟了,一誠逃不掉、也不能丟下他們兩個逃;不逃、又打不過;既然獸王已追來,那隊長說不定已……;他為了保護冥甲生死未卜,自己又怎能夠把它交出去?更慘的是,說不定道破了計謀之後獸王盛怒之下把自己三人也全殺了那可怎麼好……?
方才經歷過無上教主逼問“龍息”的廷威二人,看這勢頭馬上聯想到這敵人是為那水相神兵“冥甲”而來。他兩人不知道一誠和益緯的佈局,還以為神兵就在一誠身上。自身方才的痛楚讓益凱同仇敵慨、一時熱血衝上心頭,就要衝出去;手腕反而被廷威牢牢抓著。
敵人實在太過強大,廷威心知就算三人合力也許也不是對手,他腦中一邊思索著、一邊期盼功力最高的益緯、和身負“飛鳳”的啟明能趕來,如果五人合力、加上兩件神兵,或許能與之一斗。
並不是益凱比較機伶,而是他了解哥哥;被廷威制止後,他冷靜了一下,一瞬間就想到哥哥不會讓一誠自己一人帶著神兵被強敵追擊;定是被另外的敵人給絆住了(他還無法想象,厲害如自己哥哥會被敵人完全轟殺敗倒)、極可能是趕不過來了;情急生智,他開口喊出:“廷威,掩護我!我得先把冥甲拿去給師父要緊!”
廷威先是一楞,卻也馬上想通益凱的意思–因為他兩人先入為主地認為“神兵冥甲”是在一誠身上;為了讓他能安然脫離魔掌,益凱決心用自身作餌、騙走敵人再說。他兩人不知道冥甲是要交給“承平隊”的,所以益凱裝作冥甲在自己身上、要送到兩人師父謝逸夫那。
如果可以的話,廷威當然希望是自己作餌;但是他清楚益凱身上半分功力也沒有,如何能“掩護”?只怕接不過敵人一拳即倒,自己又怎麼逃開、誘敵?不得已只好配合計策,應聲到“快去,這裡有我擋著!”
要命,真是要命,一誠心想“果然有其兄必有其弟,竟然連詐敵的詭計都想一樣的。”
但現在可沒有餘裕感到有趣;他擔心接連兩計會讓獸王察覺有鬼,小心地留意著他的神情。
獸王聽到益凱兩人這麼說,心中一怒“可惡的傢伙,原來東西在這兩小鬼身上。那小子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