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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窈很快向秦衍告辭,連口熱茶都沒喝。
沈彥州本就不願兩人有過多的交集,心中自然高興。
只是看他那難看的臉色,只怕秦夫人不好。
幾人一路無話,只一心趕路。
只不過回程的心情不像來時急切,再加上沈彥州本身就有傷,幾人的速度慢了很多。
蘇窈的心情明顯喪了很多,嘴唇微抿,滿臉鬱色。
沈彥州和他並排前行,看見他如此神情,心裡也是堵得難受。
“秦夫人身體如何?”
蘇窈搖了搖頭,心裡一片空茫。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是看見“自己”就那樣,毫無生氣地躺在那裡,心裡還是壓抑得透不過來。
自打她回到京城以來,沒有一人知道作為秦夫人“蘇窈”已經離世。
她也以為,未來的某一天,或許還能回到自己的身體裡,能夠以她自己的本來面目出現在人們的視野裡。
直到今天,她才知道,作為秦夫人的“蘇窈”早就已經離世。
她自己也一直不願相信,直到今天。
過了很久,蘇窈才啞著嗓子回道:“秦夫人她,早已離世,只是秦大人不願相信而已。”
沈彥州一時心裡是又酸又澀,不知道是該替自己高興,還是該為他難過。
看著前面並列而行的兩人,沈硯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
“阿墨,我覺得阿霄有點逾矩了,他怎麼能和爺並行呢?我得提醒他一下,要不然等爺發現了,又要懲罰他。”
沈硯說完就想打馬上前。
沈墨一把拽住的衣領,無聲嘆了口氣:“我勸你還是安分點好,否則到時候捱打的絕對不會是蘇霄。”
沈硯朝著沈墨瞪大了眼睛,然後又看向前面越靠越近的兩人。
“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二爺又要挨鞭子?這怎麼行,二爺身上的傷還沒好呢。”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沈墨一掌重重地拍向沈硯的後腦勺,恨不得直接撬開他的腦子,看看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
他覺得有這麼個下屬,真的心累,簡直為他操碎了心。
沈硯被沈墨的一巴掌差點拍下馬,幸好他機靈,順勢趴在馬背上,抱住馬的脖子,這才避免了被自己的馬蹄子踐踏。
沈硯穩了穩心神,這才直起腰朝沈墨吼了一聲:“阿墨,你這是謀殺——屬下,你知不知道,我差點沒命。”
沈墨不想和一個不帶腦子出門的人再說廢話,朝前努努嘴。
“再不加快速度,爺的影子都看不見了。”
前面兩人默默行了一段路程。
“二爺,我想去明光寺轉一轉。”
蘇窈打起精神,現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她還有很多的疑惑沒有解開。
沈彥州點點頭:“也好,我已經很久沒有找德一大師下棋了。”
蘇窈:“……”
她是想一個人悄悄地去找德一大師,問一問他之前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如果沈彥州找他下棋,她還有機會問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嗎?
“想不想賽一場?”沈彥州拉了拉手裡的韁繩。
“行啊,贏的人有沒有獎勵?”蘇窈打起精神。
船到橋頭自然直,去了總歸有辦法的。
“輸的人滿足贏的人一個條件!”沈彥州挑了挑眉,眼尾上揚。
蘇窈猶豫不決,上次就是因為下棋輸了,被迫在他身邊當三個月的貼身侍衛。
這次如果再輸了,不會要讓她當一輩子的貼身侍衛吧?
“保證不讓你賣身當侍衛。”沈彥州看猶豫不決的表情,就知道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