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下午擅作主張將人弄暈過去,她正擔心回來要面對男人的雷霆之怒。現在不用面對,還是趕緊回去休息。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承受他的怒火。
龜壽堂內,燭火明亮。
沈平州和王念雪跪在地上,兩人面上都帶著明顯的紅腫,五指的印跡很是明顯,一看就是被打過。
沈老夫人靠坐在上首的椅子上,左手拿著一串小葉紫檀佛珠,閉著眼慢慢地轉動著。
國公爺坐在左下首,呼吸急促,臉色陰沉,一杯茶直接砸向跪著的兩人面前,看著坐在他對面的國公夫人,沉聲呵斥。
“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兒子,好侄女,大庭廣眾之下,竟做出如此荒唐之事,簡直將國公府的臉面給丟盡了。”
國公夫人卻不怒不惱,拿出手帕輕輕地擦拭著被濺了茶水的裙襬。
“事情已經發生,國公爺再生氣也於事無補,不如想想補救措施,將流言消除。”
說完朝著上首的老夫人開口問道:“母親覺得此事該如何處理?”
老夫人睜開雙眼,看向國公夫人,語氣冷淡地道:“這還用問我嗎?你是當家主母,這種事自然由你處理。”
國公夫人嘴角漾起一抹溫婉而謙遜的笑容,柔聲回應:“是。”
她轉頭看向沈平州和王念雪,仍是不緊不慢:“你們便將此事的前因後果,如實說來。”
王念雪微微低垂著腦袋,正好露出白皙修長的脖頸,淚水盈滿眼眶,眼角掛著晶瑩剔透的淚珠,眼神中卻透露出一股柔弱中的倔強。她輕啟朱唇,用略微顫抖的聲音說將今日發生的事情含糊地說了一遍。
只是撇清了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只說自己帶著丫環經過靜幽閣時,正好崴了腳,準備進去休息時卻被人打暈了過去,後面發生的事情她什麼都不知道。
沈平州看了王念雪一眼,低頭也將自己會出現在那裡的原因簡單地說了一遍。說自己是被二哥的人直接叫去靜幽閣,剛進去就聞到了一股異香,後來發生的事情他都不記得了。等他醒的時候,就看見了一堆人出現在他們面前。
兩人都是說一半留一半,把自己的那半責任都隱瞞了下來。
所有人的眼睛同時看向坐在國公爺下首的沈彥州。
“這麼說來,你們是被人設計的?”國公夫人聽了他們的解釋,柔聲問道。
這裡就差把沈彥州的名字給掛到嘴上。
沈平州和王念雪兩人均低著頭,齊聲答道。
“是。”
“是。”
地上兩人連忙點頭,這個鍋如果能甩給別人,當然不想自己背。
國公夫人抬頭看向對面的男人:“你還有什麼好辯解的?”
沈彥州端坐在椅子上,脊背挺直,渾身透著冷意。他唇角勾起,帶著熟悉的譏誚。
“既然母親早已認定一切皆我所為,我也沒什麼好解釋的,我只能說問心無愧,順便成人之美。”
“你就用這種態度和你母親說話?”
國公夫人被他的話氣得,面上的肌肉都抖了一下,清麗絕倫的臉龐都變得扭曲了起來。
“像你這種薄情寡義,冷血無情的人,難怪京城裡那些門當戶對的名門閨秀看不上你……”
“夠了,還是看看當前的問題該如何解決吧。”老夫人出聲打斷她的話,睜開眼冷冷地看著她,“目光短淺,心胸狹窄,拎不清重點。”
國公夫人聽到老夫人那嫌棄的態度,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氣得憋暈過去。
自從她嫁到國公府以來,老太婆一直瞧不上她,處處打壓她,不給她臉面。
她嫁到國公府這麼多年,她一直把持著府中的中饋,前兩年因為身體不太好才交到她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