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愛喝酒。
就像下棋。
他一把攬住他的肩膀,半抱著他,慢慢朝外走去。
蘇窈整個人身體都是軟的,兩條腿使不上勁。
在平地上都走得歪歪扭扭,更不要說走樓梯。
一腳踏空,直接朝下栽去。
沈彥州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這才避免釀成悲劇。
走在他們身後的沈硯和沈墨,都替他捏了把汗。
尤其沈硯,看得心驚肉跳,恨不得直接將他扛回去……
沈硯還沒從驚嚇中回神,就看見自家主子,一把將人直接抱了起來,大踏步朝外走。
“他,他,他……”沈硯手指著越來越遠的背影,嚇得話都說不出來。
“他什麼他,那是主子,是二爺,注意你的稱呼。”
沈墨冷冷看了他一眼,就緊隨其後。
“爺,爺身上還有傷呢……”沈硯喃喃道。
這不是他最想表達的意思,他覺得爺的行為,似乎,好像,有那麼一點點不妥,但具體的他又說不出來,反正就是覺得,哪裡不對勁。
冬日的夜雖然深了,春景樓的大堂裡的客人不多,但零零星星還是坐了幾桌客人。
所有人都看見,京城裡那位驚才絕豔又冷酷絕情的玉面閻羅,竟然手上抱了一個人。
而且似乎還是個……男人。
一夜之間,不近女色的沈大人果然是個分桃斷袖的訊息,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這是後話。
出了酒樓,一陣冷風吹來,蘇窈打了個寒顫,身體下意識地往沈彥州懷裡縮。
“冷?”沈彥州單手解下身上狐裘披風,裹在了他的身上。
“嗯......”蘇窈腦袋靠在沈彥州的胸口,半閉著眼睛,任由他抱著自己往前走。
難得地看見他這麼乖順地任由他靠近,沈彥心裡有種莫名的滿足感,下意識地又摟緊了一分。
沈彥州抱著蘇窈上了馬車,吩咐車伕駕車回府。
車廂內,蘇窈安靜地靠在沈彥州的懷裡,突然,她抬起頭,眼神迷離地看著沈彥州。
“你是誰啊?”蘇窈伸出手指,輕輕觸控著沈彥州的臉。
沈彥州抓住他的手,輕輕地揉捏著,聲音低沉悅耳,帶著點愉悅,“我是沈彥州。”
“沈彥州......”蘇窈喃喃唸叨著這個名字,突然眼睛一亮,“我知道你是誰了?”
“哦?那我是誰?”沈彥州挑了挑眉。
“不能提,提了他會不高興的。”蘇窈的頭搖得像撥浪鼓。
沈彥州本來心情很愉悅,等聽到她的回答後,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
他一把捏住他的下巴,眼神冷冽,滿臉的戾氣:“他是誰?”
如果此時有人看見他,就能真正體會到“玉面修羅”的稱號絕非空穴來風,也不會想要和他牽扯上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