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想了很久,突然提高了聲音:“我想起來了,那孩子的後背上好像有一個胎記。當時很小,也不是很清晰,有點像蝴蝶,又不太像。我也只是那晚給她洗澡時匆匆瞥了一眼,現在也不敢確認。”
沈彥州的手突然一頓,腦中似乎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卻快得無法抓住。
突然伸出一隻手,從沈彥州手裡拿走了玉佩。
“怎麼了?”沈彥州睜開眼,看了她一眼。
“沒什麼,就是覺得這玉佩做工過於粗糙。”蘇窈看著手中的玉佩,收回心神,嚥下心中的疑惑。她不覺得這世間竟會有這麼巧的事情。
她將手中的玉佩遞迴給沈彥州,看向跪在地上的女人。
身上衣服的料子倒是不差,只是經過一夜的嗟磨,整個人看起來落魄不堪。
“阿墨,將人帶下去收拾一下,好好地伺候著。”
知道再問不出什麼,沈彥州站起身準備離開。
地上的婦人這次終於抬起頭,驚慌開口:“我……我都老實交代完了,能不能……放我回家?”
“你現在回去,一旦被之前的人發覺,只怕性命難保。”
沈墨看著她,冷冷地開口:“你的相公和孩子,我們都已經接過來安置妥當,只要你說的是真的,我家主子絕對會保你們一家平安。”
說完也不再看她,跟著沈彥州離開。
蘇窈跟在後面,有點心不在焉。
沈硯一掌拍在她的肩上:“在想什麼呢?”
“沒什麼。”蘇窈回過神,搖了搖頭。
“問你一件事。”沈硯突然湊到她耳邊,神秘兮兮。
“什麼?”蘇窈心裡正想著心事,態度有點敷衍。
“你知不知道,昨晚二爺帶回來了一位女子?聽說是明月樓的姑娘。”沈硯一臉八卦。
蘇窈腳下一崴,差點跌倒,沈硯連忙抓住她的胳膊。
走在前面的沈墨挺佩服沈硯。這人真的記吃不記打,被罰了多少次,仍消減不了他那顆火熱的八卦之心。
“你聽誰說的,我怎麼不知道。”蘇窈站直了身體,一臉的淡定。
“我親眼所見,昨晚二爺回來的時候,身邊就帶了一個女子。後來兩人又在屋頂上卿卿我。最後竟直接將人抱到他自己的房間,再也沒出來。”
沈硯伸出兩根手指,比了比自己的一雙眼睛。
“昨晚不知道哪個王八蛋,將二爺院子裡挖得面目全非,害得我蹲在院子裡填了大半夜。
所以我看得清清楚楚,那女人,沒有從爺的房間裡出來。”
蘇窈這時候才想起來昨晚乾的事情。
她心虛地輕咳一聲。
“我告訴你,以前我一直以為,咱們二爺是個斷袖。”
沈硯貼在蘇窈的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聽見的聲音小聲說道:“我以前還懷疑過,主子是不是喜歡你。現在我才知道,原來是我想多了。”
蘇窈:“……”
她很想告訴他,是他想的太少了。否則為什麼到現在他都想不到,昨晚的那個女人,莫名的出現,又莫名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