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她跟在師父後面,真的學到了很多東西。
師父也曾說過,這個世界無奇不有,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那些《奇書雜記》《志談怪論》裡,既然有人寫出來,也許是真實發生過的,只是我們沒有碰見過而已。
鬼怪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
她想,如果她找到師父,把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告訴她,她肯定不會,把自己當成怪物吧?!
她現在,唯一能信任的人,也只有師父了。
可師父那人居無定所,四處遊蕩,她不知道,現在能去哪裡找到她。
蘇窈腦子裡突然靈光一現。
她記得在她遠嫁金陵之前,師父曾說過,她有一個朋友在京城開鏢局,如果有急事找她的話,可以去鏢局給她留言,她會不定期的和鏢局的朋友聯絡。
那時候,她還開玩笑,說師父的朋友比她重要,要不然為什麼不直接給她寫信。
師父只是摸摸她的頭,笑她是個傻瓜。
現在想來,師父應該是不想把她們的關係暴露給別人,這樣的話對她來說,會多一重保障吧。
那個鏢局叫什麼來著?好像是叫天一鏢局。當時她還問了,為什麼叫這個名字,有什麼典故嗎?
師父哈哈大笑,說她那個朋友就是個大老粗,哪裡有什麼典故,就是想說自己是天下第一,但又怕別人說他太狂妄,上門找茬,所以就縮成天一鏢局。
天一鏢局。
蘇窈一下子就有了精神,等師父來了,她就不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慢慢來,不著急,她先回去給師父寫封信。
蘇窈回國公府之前,買了點自己要用的東西。
一天的時間,蘇窈就花去了小十幾兩銀子,有點心疼。
這還是她第一次心疼花出去的銀子。
以前從來沒為銀子發過愁的蘇家大小姐,現在也終於體會了一把。
蘇窈剛到房間門口,就被沈硯攔住了。
“剛才去你房間,你怎麼不在?”
“哦,肚子有點不舒服,更衣去了。”
“哈哈哈,阿霄,你挺逗的,上茅廁就上茅廁,還說什麼更衣,說話就像那些世家貴族裡面的公子小姐。”
沈硯一掌拍在蘇霄的肩上,覺得這少年說話太過於講究。
蘇窈心裡也是一驚,連沈硯這個大老粗都能感覺不對勁,如果是沈彥州,豈不是更要懷疑。
看樣子,以後說話行事,還是要更加的注意。
“你找我有事?”蘇窈不想和他過多糾纏,轉移了話題。
“對,你的侍衛服還沒領吧,我陪你走一趟,正好對國公府熟悉熟悉。”
這樣的好事蘇窈當然不會拒絕。
兩人領了衣服和一些日常用品,就慢慢地往回走。
“硯大哥,我房間裡住的另一位是誰,我昨天晚上怎麼沒看見他?”
“哦,你說的應該是穀雨,他外出執行任務去了,估計最少要十天半個月的。”
蘇窈:“……”
她有點無語地看著身邊的男人,一般出去執行任務,不應該是機密的事嗎?這話是能隨隨便便說出來的?
沈硯看他直直地看著自己,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有點心虛地瞟了他一眼,再一眼。
“其實,不是什麼保密的任務,大家……都知道。”
“大家都是從你這兒知道的吧?”蘇窈一針見血。
“也……也不是,當時派任務的時候,有好幾個人知道,說明這不是什麼機密。另外一點,我從不在外面胡說。”沈硯連忙洗白自己。
不在外面亂說這點應該是真的,否則他也不會待在沈彥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