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窈握緊手中的匕首,嚴陣以待。
一黑衣人突然跳上車頂,另有兩人躍上馬車。
蘇窈眼神一冷,匕首短小,只適合近身搏鬥。她拿著匕首貼近剛上馬車的黑衣人,只見刀光閃爍,血花四濺,黑衣人慘叫著跌落馬車下。
頂上黑衣人直接掀翻車頂,正想躍進馬車,不知何故,突然慘叫一聲,直接摔下馬車。
最後一人見同伴慘死,一劍刺向蘇窈,見她避開,也不和她糾纏,直接撲進車廂,像是要同歸於盡一般。蘇窈身形一晃,還是慢了一步,情急之下,整個人撲了過去,生生捱了一劍,趁著機會手起刀落。
她快速解決掉靠近馬車的黑衣人,局勢瞬間扭轉。
車外的沈硯和沈墨壓力驟減,很快,黑衣人全部倒下。
他們本想抓一個活口,結果,眼見刺殺失敗,被抓的黑衣人全部咬碎牙齒裡的毒液,直接自盡。
戰鬥結束後,蘇窈將匕首遞還給沈彥州。
沈彥州定定地看了她很久,才開口道:“送你了。”
蘇窈心下一喜,連忙道謝。
她很喜歡這把匕首,心裡正想著能不能討要過來呢。
“不必感謝,你又救了我一命,就當是我報答你救命之恩的答謝。”
蘇窈:“……”
他的命就值一把匕首的價值?!
沈硯和沈墨快步來到馬車上,神情焦急。
“爺,您沒事吧。”
“沒事。”沈彥州神色未變,彷彿剛才的那一場刺殺,對他沒有任何的影響。
“屬下無能,沒能抓住一個活口,請主子責罰。”
沈硯和沈墨直接跪了下來,心中愧疚。
“無妨,不用審問,也知道是誰。”沈彥州淡聲開口。“你們起來吧。”
兩人這才放下心來,開始打掃戰場。
馬車早已被砍得面目全非,不能再用。
其他三人都面不改色,蘇窈卻心疼了半天。
因為發燒,她一晚上沒吃東西。剛才她看見裡面桌子上擺了幾碟子糕點,還沒等她吃上一口,就全毀了。
經過一番激戰,幾人也沒有了任何的睡意,天邊似乎慢慢地有了一絲光亮。
馬除了受到點驚嚇,並沒有受傷。在沈墨的安撫下,漸漸鎮定下來。
蘇窈這時候才感覺自己整個人疲憊不堪。身上的衣服早就溼透,貼在身上,冷得牙齒都在打顫。
沈硯無意中掃了身邊的人一眼,看見他肩膀上滲透出來的血跡,臉色大變,“阿霄,你受傷了?”
他伸出手想要扒開他的衣服,看一眼傷口。
蘇窈臉色微變,不著痕跡地側了下肩膀,避開他伸過來的手,“沒事,只是一點小傷,不礙事。等會兒上點藥就行了。”
“那我幫你上點藥。”沈硯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和之前沈彥州身上的那個很像。
應該是金瘡藥。
“不用了,我自己來。”
蘇窈淡定地從他手中接過藥,拿出包裹裡的衣服,去樹林裡找個隱蔽的地方上藥換衣。
“哎,我幫你啊……”沈硯看著空了點的手掌,有點呆愣。
“隨他去。”身後傳來清冷熟悉的聲音。
沈硯不敢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