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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女人?我沒看見。”蘇窈故作一臉茫然地看著他。
“車廂裡只有我和二爺啊。”
“不可能。”沈硯急得差點跳起來,一手死死地抓著蘇窈的胳膊。
“我親眼看見的,從我眼前直接過去的。”
他特意伸出手比了比自己的兩隻眼睛,表示親眼所見。
“蠢貨。”
身後的沈墨直接一巴掌扇在他的後腦勺上,然後拎著他的衣領,跟在沈彥州的身後進了刑部大門,朝天牢走去。
“怎麼又打我腦袋,我變得這麼笨都是被你打的。”沈硯不敢再反抗,只能小聲嘟囔。
幾人很快進去了刑部大牢的最裡面,這次沈彥州沒有讓蘇霄等在外面,而是跟在他的身後。
聽到幾人的腳步聲,正在裡面審問的寇正斂,快步迎了出來。
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沈彥州下意識地皺了皺眉,側身看了眼身邊的人,好像沒什麼反應。
“大人……”寇正斂臉上的神色不太好看,沈彥州猜到可能是出了意外情況。
“發生什麼事了。”他的語氣平靜,並沒有受到影響。
寇正斂正拿著帕子擦拭著手上的血跡,臉色又難看了幾分。“您早上派人押送來的那三個人,都死了。”
他根本還沒怎麼用刑,那幾人就已經不行了。
“怎麼回事?”那幾個人是關鍵的人證,按道理來說,寇正斂不可能把人給弄死。
做了這麼多年的刑訊官,這點分寸的把握他還是有的,除非是那幾人的身體本身就有問題。
“我也不清楚,人剛上刑架,我還沒怎麼開始,直接就死了。找了大夫過來看,只說是得了心悸之症,驚嚇而死,其他的什麼也查不出。”
“人在哪?”沈彥州邊說,邊隨手將身上的黑色大氅脫下來,遞給身邊的蘇窈。
“披上,地牢裡陰冷。”
其他幾人齊齊停住了腳步,看向蘇窈。尤其是寇正斂,那張長年陰鬱森冷的臉上,難得地露出驚詫的表情。
蘇窈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只能死死地盯著罪魁禍首,不明白這男人到底是吃錯了什麼藥。
自從那晚捱了鞭子之後,不對,應該是自從長公主府回來之後,他整個人就變得不對勁。
沈彥州見他不接,轉身停下腳步,直接將大氅披到了他的身上,認真地幫他繫好帶子。
八隻眼睛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直勾勾地盯著他。
“我們爺是不是吃錯藥了?”沈硯睜著一雙迷茫的眼睛,轉頭看向沈墨,像是求證一般。
沈彥州像是根本沒看見幾人的目光,自顧自地幫他整理了一下衣襟,攏了攏厚重的大氅,這才往地牢裡面走去。
來到了地牢最陰暗的一間小房子裡。
剛走到門口,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撲鼻而來,令人作嘔。
蘇窈差點沒忍住吐出來。
上次進來地牢,只在走道里待了一會兒,根本沒受到這麼大的衝擊力。
沈彥州從身上掏出一個瓷瓶,開啟蓋子,放在了她的鼻子下面。
一股薄荷的清涼味道直衝腦門,讓她一下子清醒了很多。
沈彥州見她好了很多,將瓷瓶塞進她的手裡。“難受的時候,就聞一下。”
蘇窈知道這個是專門用來提神醒腦的藥,也沒和他客氣。關鍵是這裡的血腥味道,實在讓人受不了。
等她腦子清明幾分時,人已經站在了一個小房間裡。
這是間小小的審訊室,裡面的牆上掛滿了刑訊的工具,屋子中間擺放了一張長條桌子上面也是各種各樣的刑具。
整個房間充滿了恐怖和壓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