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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再說話,站起身抓了兩把米,舀了水放進鍋裡,又熬了一鍋粥,煮了兩個雞蛋。
熟悉的配方。
坐在門邊的沈彥州,發現他一直用一隻手在幹活,心念一動,一把抓住少年的左胳膊,只聽到“嘶嘶”的吸氣聲。
“你……有病吧?”蘇窈的傷口正被男人一把抓個正著,痛得聲音都變了音,尖利中帶著沙啞的虛弱,臉色也變成不正常的白。
沈彥州連忙放開,臉色也變了變,帶著一絲歉意。
“抱歉,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受傷了。”
“我覺得你更像是殺人滅口。”蘇窈慘白著一張臉,沒好氣地回道。
聽到他的話,沈彥州反而鬆了一口氣。
至少還有力氣反駁。
他發現,這孩子還帶著少年人特有的高傲和驕矜。
這樣的性格……
可不像個村野的孩子。
“我幫你包紮一下。”沈彥州的手換了個地方,抓著她的手腕沒放。
少年的手腕被他的大手包裹著,顯得過分纖細,像是他稍一用力就要折斷似的。
他下意識地放鬆了一點。
“不用。”蘇窈掙扎了一下,竟然沒掙開。
沈彥州沒管他同不同意,直接將他拉進了自己的房間,按在椅子上。
看了眼傷口,一條長長的血痕,應該是被野豬的獠牙劃的。幸好穿了厚棉衣,傷口雖然不深,但看著有點鮮血淋漓,血肉模糊。
這樣的傷口,出現在那過分纖細白皙的胳膊上,讓人難以直視。
這面板,比女人的還要好。
沈彥州抿了抿唇,似乎想要說什麼,最終卻什麼也沒說。
他靜靜地拿出金瘡藥,撒在傷口上,又拿出紗布,輕輕地包紮起來。
冬日的房間裡,光線昏暗,蘇窈低垂著眉眼,看著男人修長的手指靈活地包紮著傷口,帶著說不出的性感。
真是一雙好看的手,骨節分明,但又勻稱修長。
直至傷口包紮完成,兩人都沒有說一句話。
“謝謝!”蘇窈起身準備出去。
“這點事情都要說謝謝,那你救我一命,那我豈不是更要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沈彥州嘴唇緊抿,心裡似有一股鬱氣,突如其來。
“也不是不可以。”蘇窈歪了歪頭,對他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沈彥州神色一頓:“那你希望我怎麼報答你?”
“俗話說的好,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沈兄不妨考慮考慮。”
蘇窈這下反倒不急著出去,又坐了下來,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慢悠悠地說道。
“我沒有此種癖好。”沈彥州沉下臉,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嘖,有點可惜。”蘇窈故意露出失望的表情,起身朝外走去,“我目前只有這一個願望,既然沈兄滿足不了,那就等我想到了再說吧。”
沈彥州坐在房間裡一直沒有動。
他不知道,自己是因為什麼而生氣。
這樣的要求,從少年說話的語氣和態度來看,就是開了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而已。
他只要不理睬就行了,可是心裡卻有種壓不下去的煩悶。
兩人吃過晚飯,蘇窈直接讓男人去洗碗。
總不能光吃不幹活吧。
這活誰都不是天生就會的。
她以前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現在呢,卻坐在這裡生火做飯。
如果說給她爹孃聽,估計打死都不會相信的。
所以說,她這個人還是比較容易適應環境的。
沈彥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