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搶回府,沒不要弄得這麼迂迴曲折。”
“照你這麼說的話,連嘉善都沒這個膽子,那還能有誰……”姜雲錚說著說著,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睜大了雙眼:“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沈彥州看了他一眼:“沒什麼不可能。”
“我們現在沒有抓住什麼實質性的證據,不可能對私人別苑和皇家莊園進行搜查,所以只能暗地裡查探。
不過,既然有了目標,那我這邊再派幾個人過去,和你那邊的人匯合,儘快將失蹤的人找到。
皇上只給了我半個月的時間。”
姜雲錚擔心道:“這事你這邊看著安排,不過還是要注意一下,別到時打草驚蛇,什麼證據都沒找到。”
幾人在亭子裡討論了一下午。
但自從蘇窈出去,跪在亭子外面接受懲罰之後,亭子裡的氣氛就熱絡不起來。
即使姜雲錚再怎麼調節氣氛,無奈有人不接招。
天色漸暗。
三人散了場。
姜雲錚早就受不了這壓抑的氛圍,事情商討一結束,他立馬開溜回家。
蘇窈終於結束懲罰,從冰冷的雪地裡站起身。
她起身時,因為跪的太久,兩條腿幾乎被凍得失去了知覺,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
幸好站在她旁邊的沈墨伸手扶了她一把。
經過他身邊的沈彥州頓了一下腳步,最終什麼都沒說,朝外走去。
今天晚上,他必須回國公府,下午公主府發生的事情還等著他回去處理。
蘇窈也沒有抬頭看他,只是向沈墨道了謝,然後跟在他身後,慢慢地向外挪動。
沈彥州和程先生上了國公府的馬車。
蘇窈這次很自覺地坐在了沈墨的身邊,沒敢進馬車的車廂裡。
沈彥州閉著眼,靜靜地靠在廂壁上,心裡總有一股戾氣無法排解。
程先生像是沒感覺到他渾身冷冽的氣息,指著矮几上的棋盤看向他:“來一盤?”
沈彥州深吸一口氣,慢慢地拿起棋子,放在了棋盤上。
現在下棋,也許能讓他能夠靜下心來。
幾人剛進了大門,福伯已經早早地候在了門口。
“二爺,老夫人讓你回來就去福壽堂。”
沈彥州溫聲回道:“等我回紫竹院洗漱一番,再去和祖母請安。”
“老夫人說了,都是一家人,不必在乎那些虛禮。”
福伯垂眸:“老夫人還說了,讓你把表小姐的救命恩人一起帶過去。”
沈彥州無奈嘆口氣,看樣子祖母這次被氣得不輕,事情沒那麼容易被糊弄過去。
沈彥州瞥了眼跟在身後一瘸一拐的人,心中的那股鬱氣,在看見他那可憐兮兮的樣子時,已經消散得差不多。
“那就煩請福伯先行一步,我隨後就來。”沈彥州說完轉過身,眼神並沒有落在蘇窈的身上,只是看著沈墨:“回去拿點治凍傷的藥膏給他。”
這個“他”不用點名,大家都知道說的是誰。
“是!”沈墨點頭應下,轉身就扶著蘇霄朝紫竹院走去。
還沒離開的福伯:“少爺,這……老夫人要見他……”
沈彥州對福伯還是相當的尊重,說話的語氣和緩:“放心吧福伯,有事我擔著。”
說完直接朝禧壽堂走去。
福伯也只能跟在後面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