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她知道既然範修明盤下了店,那一切肯定都安排妥了,比如謝歡歡留下來給到的工資。
“之前五千底薪加提成。”
“現在七千加提成。”
謝歡歡語氣小了幾分。
崔書然沒有發現謝歡歡口氣裡的不自然。
她有些擔心的問,“那還得每個月給父母打錢,工資夠嗎?”
在A市這樣一個繁華的大城市,七千多工資說不上高,加上謝歡歡還要給父母打錢,崔書然預測她的生活應該不寬裕。
其實崔書然的猜測是對的,謝歡歡剛畢業什麼都不懂的時候,工資每個月就五千多,日子過的苦巴巴。
擠在幾平米的出租房裡,家裡還找各種藉口多要錢。
她每一天都活的很累,兼職的活一天都不敢停,所有的苦都自己默默吞下。
後來她的工資提高了,每個月底薪加提成,也有八九千,日子寬裕了不少。
可她根本不敢花,那些錢是她在這個城市的底氣。
別人能靠父母,她只能靠自己,父母反而一直想在她身上吸血給弟弟。
這家花店面積不大,也只有自己一個員工,這些年謝歡歡也待出感情來。
謝歡歡沒想到這家自己待了好幾年的店鋪會易主。
但新接手的老闆不僅接手了店裡的一切,還包括自己這個員工。
現在的工資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那位陳先生說,以後她的工資兩萬七起步。
七千加提成由新老闆出,兩萬陳先生會單獨打到自己的銀行卡。
而陳先生的要求就是把這位新老闆照顧好,不能讓她在店裡有絲毫的損傷,店裡的重活也不能讓老闆搭手。
要是需要重力的活,可以請人去找他報銷,但就是不能讓老闆動手。
還有老闆問工資,那單獨的兩萬塊不能透露被老闆知道。
謝歡歡當時歡歡喜喜的答應了陳先生,現在和崔書然說工資的時候,自然有些心虛。
從認出來崔書然開始,謝歡歡就認出來她身上的衣服包包都不便宜。便猜到這花店肯定是為了哄她開心的。
盤這家店鋪的人,應該從來沒指望過自己這位新老闆可以盈利多少。
連自己那高價的費用,也是照顧好老闆為第一位。
謝歡歡知道這每個月的兩萬塊,對崔書然背後的人來說不算什麼,但她還是發自內心的感謝。
有了那些錢,她就不用再額外的找兼職,空出來的時間她可以努力學東西充實自己。
等攢多了,她就買個小房子,在這個城市紮根,那落後愚昧的山村,她不會再回去。
“完全夠了,我還有兼職的工資。”
謝歡歡說道。
中午的時候,是範修明來接的人,兩人在外面吃的午飯。
崔書然怕被謝歡歡認出來範修明,就沒有喊她一起出去吃。
下午她就在花店,和謝歡歡學習如何插花和包裝。
因為手裡有事做,時間過的飛快。
等範修明下班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還有點意猶未盡。
不出意外的夜裡,範修明發現主臥的門又被從裡面上了鎖。
自己接她下班的時候,看她心情很好,還以為自己今晚能回主臥了呢,結果......
黑夜,夢悄然而至。
伊安花店店門緊閉。
磨砂的玻璃門看不清室內景象。
只有門縫透著極其微暗的光,若隱若現的,看不真切。
而室內的光昏暗,整個空間被黑暗籠罩,只有門口有暖黃色燈條,那燈光極為微弱。
那抹光照在人臉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