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吹就不疼了。
囡囡聽見了暖暖哥哥帶著哭腔的聲音。
“囡囡,哥哥不好,哥哥來遲了,囡囡別睡好不好。”
“囡囡說過要陪暖暖哥哥一輩子的,哥哥要照顧暖暖一生一世,所以我們拉過勾,誰說話不算話就長長長的鼻子哦。”
男孩似乎有些吃力,可他還是死死的抱緊懷裡的小女孩,嘴裡不停的說著話。
囡囡想抬手摸摸暖暖哥哥的臉,告訴暖暖哥哥自己才不會長長鼻子的。
囡囡一定會陪暖暖哥哥好久好久,囡囡長大了要做暖暖哥哥的新娘子。
可她還是在暖暖哥哥的驚呼聲中,徹底昏過去。
崔書然起床倒了杯水,將水杯抱在手裡,感受著杯身的溫度。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做那樣的一個夢。
這個夢和原身有關係?
可原身的日記中,從來沒有出現過那個小男孩過。
可崔書然能感覺到,夢裡的人很重要。
那個小女孩年紀很小,男孩比小女孩要大上五六歲的樣子。
可崔書然根本就不知道那個囡囡和暖暖哥哥到底是誰?
他們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自己會莫名其妙夢到那樣的一個場景?
“暖暖...哥哥。”崔書然自然而然的將這個稱呼脫口而出,彷彿這個身體曾經喚過千萬遍,形成的條件反射。
心似乎跳動的更厲害了。
她也沒有再躺下補眠的心思。
而是起床早點去醫院檢查,將孩子早點流掉。
當兩人到市醫院的時候,已經都快十一點。
這時候崔書然才想起來,掛號要自己的身份證才行。
而自己的身份證一旦在這裡掛號,範修明那頭應該很快就能收到訊息。
她顧不得魏曉的疑惑,轉身就往醫院外走。
“書然,你等等我,你怎麼了?”
魏曉追了過去。
兩人到了停車場,魏曉問崔書然是不是捨不得孩子,其實她要是捨不得孩子,完全可以將孩子生下來。
這年頭單親媽媽也很多,她們都非常了不起。
崔書然搖頭,將自己的顧慮說出來。
魏曉沉默了幾秒,才問崔書然,真的不打算要這個孩子?她不會後悔嗎?
崔書然忽略心頭的難受,還是給了魏曉肯定的答案,這個孩子她不會留。
大醫院要身份證,自己就去小診所,或者去買藥,她總能找到合適的辦法。
可魏曉哪裡能讓崔書然胡鬧,他表舅說過,書然的身體不好,一般人流產都要受很大的罪,書然肯定得更受罪,吃藥搞不好會有性命之憂。
魏曉想了想,讓崔書然別急,他去找這邊的朋友問問,看有沒有比較好的私立醫院。
到時候找找關係,不將崔書然的身份資訊透露出去。
崔書然只能再多等幾天。
可就在魏曉找好了私立醫院,兩人要出發的當天。
崔書然突然心悸起來,身體冒起了冷汗,她疼的牙齒都在打架。
此刻她疼的連站都沒辦法站起來,只能扶著椅子把手,半躺半坐在椅子上喊著疼。
魏曉嚇的不行,他急的團團轉,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去找趙老頭。
等趙老頭被他接過來後,就催著問怎麼辦。
“表舅,書然的身體怎麼疼成這樣?她會不會出事?您救救她。”
趙老頭將隨身的藥箱放下,呵斥魏曉閉嘴。
然後才抬起崔書然的手腕,神情專注的把起脈來。
一會兒搖頭,一會兒點頭,高深莫測的樣子,把魏曉在一旁看的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