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如珍將最後一支髮簪插在頭上,“孝和也真是的,去就去了,還要讓孝謙跟著。”
“我剛才和孝謙在庫房裡準備要帶的東西。這次孝謙難得那麼有責任心。”孝恆毫不掩飾對孝謙的誇讚。
金如珍“哼”了一聲,道:“陪孝和出門當然要小心,孝謙那是聰明!萬一出了什麼事兒,老爺又要怪孝謙照顧不周!”
“娘,我想孝和讓孝謙陪同也是希望他能多點責任心吧。”孝恆笑著解釋道。
“孝謙都已經十八歲了,他的脾氣怎麼樣誰不知道?我這個做孃的都只希望他安安樂樂地過一輩子了,難道還指望他出人頭地?”金如珍轉過身來拉著孝恆的手說道:“恆兒,娘雖然很疼愛孝謙,但娘能指望就只有你了。”
金如珍的這番話不止一次地說起,每次孝恆聽了都只能笑著應承,然後承諾自己不會讓母親失望。“娘,我知道了。我去書房看看書。”
“好。”金如珍說道:“晚上你要陪你爹去應酬是吧?一定會晚回來,這會兒去書房歇歇吧。別把身子累壞了。”
“是!那兒子先去了。”孝恆退了出來。
午後給母親請安,然後在母親院子邊上的書房裡看書小憩是孝恆從小養成的習慣,現在十九歲了也沒有改變過,唯一變得就是三年前母親讓一個小丫頭來陪伴,從此之後午後的書房裡就多了一個人陪同。
孝恆看著書,聽到有人進來然後就是茶杯擱在桌上的聲音。他沒有抬頭光是腳步聲他就能聽出來人是誰。他一邊看書一邊問道:“我有點餓了,今兒是什麼點心?”
“蓮子羹。”一個沉沉的聲音回答道。
孝恆抬頭只見小魚臉上毫無表情,側著身子。“怎麼了?誰惹你不開心了?”
“沒什麼。不打擾大少爺讀書了。”小魚轉身就要走。
“小魚!”孝恆跑過來拉住她,只見她另一邊臉上的嘴角邊隱隱地有點點紅色的傷痕。“怎麼回事?這是什麼?”
小魚忙捂著臉說道:“沒什麼。”說完就要走。
孝恆拽著她不讓走,“我瞧瞧!”他硬是把小魚的手拉了下來,然後湊近仔細地看。“這......這是針扎的!”
小魚馬上把手捂著傷痕,“我走了!”
“告訴我,誰幹的!”一向脾氣好的孝恆有些生氣,“為什麼下這麼重的手?”
“你就別管了。”小魚說道:“是我自己不好。”
“小魚,你告訴我。我幫你理論去!”孝恆問道:“是不是芸香?是不是?”
“都說沒事了!”小魚掙開孝恆的手就跑了出去。
孝恆沒有心思看書也沒有胃口吃東西,他跑去母親那裡。“娘,有人對小魚動私刑!”他瞪了母親身邊的芸香一眼,芸香被他瞪得低下了頭,看到她這個樣子孝恆更加肯定她心虛。
沒想到金如珍卻好像很平靜,“你那麼大氣幹什麼?”她喝了口茶道:“你也不用看芸香,是我讓她這麼做的。”
“啊?娘!為什麼啊?”孝恆沒有想到是母親指使芸香對小魚動刑。
“為什麼?問你呀。你心裡應該明白。”金如珍看了看孝恆,“孝恆,你是鍾家的大少爺,有些事情不是你應該去管的。娘知道你心善,但丫頭畢竟是丫頭,她們服侍你稱心是她們應該的,你不需要心存感激。懂了嗎?”
孝恆一聽就知道母親知道了自己幫小魚回家的事情,他不敢多辯。“娘,就算我幫小魚偷偷回家,您也不至於這麼罰她吧。”
“如果單單如此那也就算了,我不會跟她計較。”金如珍淡淡地說道:“關鍵是她回來還多嘴嚼舌根。弄得意沛也要回家,孝和還要一起去。這也罷了,可偏偏還要拖累了我的孝謙。”
孝恆聽了有些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