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南淺淺才發覺是自己說錯了話。
風國是四大國土中,雪景最佳的地方。
她剛剛說的那些話,似乎潛意識地給自己挖了個坑,還奮不顧身地跳了下去。
“你到底是誰?”
諸葛明淵站起身,片片雪花落在他的髮梢,眉心,眼睫,大衣上,可他卻不覺得冰冷。
此刻的他,只為自己不能看透眼前人,而苦惱著。
南淺淺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看向邊上的天際一眼,轉而又看著眼前的人笑道:“我是誰?我是南淺淺啊,我從一開始,不就告訴你了嗎?”
是的,南淺淺第一次告訴諸葛明淵的時候,說的名字便是南淺淺,而不是南小錢。
本以為那是對方給自己另外改的名字,所以他並未放在心上。
不過現在再回想兩人之間相處的種種,也就有跡可循了。
“你為何要冒充她?”
諸葛明淵眼中的溫情消失,轉而變成了永無止盡般的冷漠。
南淺淺面上的笑意消失,伸手接過天上掉落下來的雪花,道:“你怎麼知道,我又不是她?”
“什麼意思?”諸葛明淵忽然便不明白對方所說的話了。
明明拆開字跡來都聽得懂,為何組在一起,形成一個完整的問題後,自己又聽不懂了。
南淺淺將手中的雪抓在手心中,瞥他一眼,道:“你不是已經驗證過了嗎?我是不是她,難道你還不知道?”
南淺淺想逗逗他,更是想著一個要留住人的法子。
至少,在這三個月裡,不能讓他出去。
正是因為驗證過,所以諸葛明淵在面對眼前人時,才抓不透徹。
“我知道你想知道什麼,不過,我現在不能告訴你。”
南淺淺將手中化了的雪水甩到地上。
一直知道,下雪的模樣是一個舉世無雙的美景,只不過這天氣,確實是冷了不少。
“阿秋——”南淺淺剛想完,便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揉著頃刻間被凍紅的鼻子,南淺淺便覺得身上多了件狐皮大衣。
南淺淺盯著眼前人,明明剛剛還相隔幾米開外的距離,怎麼瞬間便來到了自己的面前。
諸葛明淵將大衣披在南淺淺的身上後,便摟著她的腰,打橫抱了起來,往屋內走去。
“你做什麼?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
剛剛才跟對方打了啞謎,這一刻被對方抓到,那可謂是在劫難逃。
“你凍著了,腿腳不方便。”諸葛明淵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你才凍著了!把我放下來,再不放,當心我咬你。”南淺淺嚷嚷著,晃動著小腿。
上次對方給自己下藥的事情,她可沒有忘。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藥,至少現在也沒有毒發。
應該不是什麼致命的東西。
但南淺淺卻覺得不舒服,這丫的就是看她不會武功,好欺負。
等她下次,出去淘一耙好用的鐵鍬回來。
諸葛明淵將南淺淺帶到房間中後,將她放在了椅子上坐下。
隨後,便雙手圈禁她在兩臂之中,直視她的眉眼,冷聲道:“你還沒有回答我剛剛的問題。”
南淺淺眼神閃躲,瞥向一旁,不自然道:“什麼問題?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剛剛是隔著一段距離,她說起話來都硬氣許多。
線下不行,線下對方直接是給她堵死了。
但凡說錯一個字,那後果,都不是南淺淺想看到的。
“想好了再回答。”
南淺淺只感覺自己的耳旁吹過一陣暖氣,脖子微縮,便想著躲開,卻被人直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