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只能緩解對方片刻的疼痛感,維持不了太久。
“淺淺,快些好起來吧。”諸葛明淵握住南淺淺的手,眼底露出暗淡。
又在南淺淺身邊待上半刻後,諸葛明淵起身離開。
南淺淺醒了,他便沒了後顧之憂。
現在,是時候回去處理一些沒必要存在的人了。
另一邊。
藍止羽處。
南淺淺帶著軀體離開之後。
清風推開門,手中端著師父特製的湯藥,準備餵給躺在床上的人喝下。
卻在看到床上空無一人的畫面後,手中的碗掉落到地上。
“哐當——”
只見一聲碗摔碎的聲音響起,清風開始往外跑去。
他不過就是出去了一段時間,回來這人怎麼就不見了。
那人喝了師父特製的藥和蜜餞,按理說,剛剛那次算迴光返照,後面是絕對不可能再甦醒的。
眼下這種情況,要麼是變異,要麼,就是有人闖入了這裡,將人給帶走了。
無論是哪一種情況,他都得出去找尋一遍才行。
將周圍都逛一圈,也沒發現可疑的蹤跡。
清風打算去跟藍止羽稟報這件事時,發現自家師父沒在房中。
來到平常打理的藥草地裡,發現藍止羽呆立在藥草地中的身影。
周圍的藥草,像是被人肆意地踐踏過般,東一棵西一棵,最主要的是西邊的那塊區域,所剩寥寥無幾。
那是師父種了三年的紫心草,三年那片地才長出十株成熟的。
現在那十株,全都不見了蹤影,連帶著沒成熟的,也都全沒了。
雖然知道現在不合時宜說那件事,但清風還是喊了出口。
“師父。”
這聲呼喚,讓站立在藥草地中的身影動了。
只見藍止羽回頭,看著自己唯一的徒弟,默不作聲。
清風知道,自家師父每次生氣時,都會沉悶得可怕。
就像是蓄勢待發的毒藥,一觸即發,能讓人下一刻就掛。
“那個南姑娘的軀體......不見了。”清風硬著頭皮說下去。
“不見了?”藍止羽低聲呢喃,雙眼微眯,渾身透露出一種危險的神色。
“是,我端藥進房時,便不見了她的身影。”清風道,“周圍我都找遍了,都沒發現她的蹤跡。”
“可有其他人的蹤跡?”
“也沒有。”清風如實回答。
在這個藥草谷中,只有他們兩個人,外來者必須突破最外圍的迷陣才能進入谷中,除非他們自己將人帶入。
而現在,在這裡的,原本只有三人。
除去一個已經失去自主意識的病人,便只剩下他們師徒倆。
清風只覺得眼前忽然閃過一陣風,自己的脖子便被人掐住。
眼前的藍止羽,早就一改原本的溫潤如玉,剩下的只有紅著眼露出猙獰面孔的可怕面容。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將她放走的?你想自己獨吞?嗯?”藍止羽掐著清風脖子上的手收緊。
這片藥草谷相當於他的命,誰要是侵犯了這片土地,那便相當於是想要了他的命。
此刻的他,在這一刻,理智近乎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