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嗎?”藍止羽見清風欲言又止的模樣,主動道。
清風掀起眼皮,看自家師父一眼,隨即側過身來,將身後的那片藥草地露出。
“師父,還有件壞事。”
“這片藥草地的所有成熟藥草,也都不見了,只剩下幼苗。”
而且大部分的幼苗,還是採其他地的。
“最近風吹得急,連帶著土地也會被颳起些飛到別的地方去,沒了就沒了,不擔心。”藍止羽道,“況且,還有幼苗在,也不算壞事。”
藍止羽的模樣,跟昨夜掐著自己脖子要讓自己死的人,判若兩人。
可正是這溫柔的一面,讓清風來到了藍止羽的身邊。
“還有別的事嗎?”藍止羽柔聲問道,面上還配著溫柔的笑意。
“沒,沒別的事了。”清風回得磕磕巴巴。
“去做些早飯吧,為師餓了。”
“好,我現在就去。”
清風走後,藍止羽走近那片藥草地,微微彎下身,將埋藏在泥土裡的一株紫心草拾起,唇角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意。
看來,自己的這個徒弟,對自己的脾氣,還不夠了解。
不過,眼下還不是最好的機會。
得再等等,再......養養。
叢林深處。
李知馨揹著竹筐,前面走著一個白衣勝雪的人。
這個人,是她現在的師父。
按道理說,她不是個能輕易妥協的人,卻在最後敗給對方的廚藝。
回想起當初拜師前的情景,李知馨就覺得自己跳入了敵人挖的陷阱:
一連三日,都是黑不溜秋的菜餚之後,李知馨受不了了。
她決定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這叢林中,她不是沒有試過闖出去。
但每次闖到一半,不是被野狼的聲音嚇跑回來,就是被獅子的低吼聲給嚇回來。
也就是那一刻,她才發現,白十里所說的話,所言非虛。
“不想吃我做的菜?也行,那你拜我為師。”當初的白十里,一本正經地說著不著邊際的話。
起初的李知馨,是打死也不願意的。
直到對方說出了一句話:“這裡是殺手堂的禁地,如果你不拜我為師,便算作擅闖禁地者。”
“擅闖了又如何?”
“擅闖者,死。”
“......”李知馨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忽然間覺得拜個師,對自己也沒什麼壞處,索性就拜了。
現在回想起來,總覺得對方是在忽悠自己。
“師父,你別走太快,我追不上。”李知馨哀嚎。
除去個別日子白十里不在以外,李知馨幾乎每日都要跟其上山。
美其名曰:採藥。
而白十里不在林子時候的日子,是李知馨覺得過得最自在的。
每次白十里回來,都會帶回一些衣裳,和一些七零八碎的東西。
而所謂的衣裳,全都是白衣勝雪的顏色。
也不知道白十里為何這麼喜歡白色,又不耐髒,又不好洗。
以至於現在的李知馨,也跟著天天穿白衣。
有時候回來得晚了,林中便可看到兩個白色的身影在晃悠。
知道的是人,不知道的還以為遇鬼了。
“那你腳程就放快些。”白十里說罷,腳下的步伐卻放慢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