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緊握的木頭小人時，酸澀了眼眶。
這是她為孫婆婆特意刻制的，昨日才送給她，沒想到今日便要將他們下葬了。
孫婆婆曾經告訴她，如若自己死後，便將她埋到林中去，埋在一個孤墳的旁邊。
將孫婆婆埋在林中後，南淺淺跪在墳前，望著那木牌上的字，燒著紙錢。
那座孤墳上沒有名字，只有一個空墓碑。
南淺淺不懂孫婆婆為何要埋在這，但還是照做了。
諸葛明淵拄著木棍來時，也同南淺淺般跪下，燒了些許紙錢。
“你認識奶奶？”
南淺淺燒著紙錢，可話，卻是對諸葛明淵說的。
“不算認識，只是聽過一些有關她的傳聞。”
諸葛明淵話音落下後，周圍便沒了聲音。
回到小木屋前，南淺淺將孫婆婆曾經住過的房間落了鎖。
坐在門口的臺階上，望著眼前的山和那一大片的草原。
“可以與我說說，奶奶的故事麼？”
南淺淺的聲音透著些許悠長，像是在無限緬懷剛剛逝去之人。
“你為何會認她做奶奶？”諸葛明淵疑惑。
南淺淺白他一眼，似乎是不滿意對方直接越過自己的問題。
“你許久未歸，我便出來尋你，落谷之際，睜眼便到了這片地方。”南淺淺道，“到了這片地方，我才知道，是她救了你，同時也是她救了我。”
“她給我的感覺，同我小時候見過的奶奶很像，正好，她想認我，我便順勢而為了。”
諸葛明淵聞言，輕笑，乾瘦的面容上，少了幾分幾年前的文雅，多了幾分成熟，還掛上了茂密的鬍子。
“只能這麼說，你奶奶，也就是孫三娘，可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南淺淺聞言，才知道原來孫婆婆的名字，叫孫三娘。
諸葛明淵見南淺淺聽得出神，便也說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
“傳聞中，這孫三娘，是峨嵋派的掌門首席弟子，有著絕世的武功和魄力，不知令多少天下豪傑所向往。
而且，峨嵋派的掌門也曾經暗地裡表示，將來會將掌門這個位置傳授於她。
只不過，一切都從她遇到一個男人開始，便變了模樣。”
“男人？什麼樣的男人能配得上她？”南淺淺昂著腦袋疑惑。
她這五年來，只知道對方姓孫，多的那是半點也不知道。
“那個男人，便是我師父的父親，也就是你這副軀體名義上的爺爺。你要真把她認作了奶奶，倒也說得通了。”諸葛明淵靠在門樑上，好讓這個姿勢的自己，舒展得開一些。
“爺爺？”南淺淺呢喃。
南天衡長什麼樣她都不清楚，更別說那個隔代的存在。
“怎麼說，師爺爺年輕的時候，也算是風光無限，遇上了不少女人，其中，這孫三娘，便是其中之一。按照師父曾經的說法，這事還得追溯回到四十年前。”
南淺淺盯著諸葛明淵瞧，怎麼以前她沒察覺，對方還有當說書先生的本事。
聊起自己師父來，那是神采奕奕。
像個背地裡打師父小報告的逆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