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看在我們救你的份上,能否成全一份交易。”
商賈被扶起,聽到“交易”二字後,打顫的雙腿恢復如常,眼神也變得精明起來,聲音卻還是比較軟弱:“我姓周,名渽康。是個管家。”
“原來是周管家。”李明西笑語,姿態恭敬,一副溫潤有禮的模樣。
南淺淺站在一旁,瞧著這幕,倍感欣慰,覺得這李家老三的性子,原來還有這麼溫順的一面。
烏依將現場的情況檢查完後,回到南淺淺身旁對其餘人道:“我檢查過,大多都沒有性命之憂,普爾斯點了他們的穴道,一時半會醒不過來。
有什麼事,可以邊走邊說。”
李明忠和李明楓此刻正將倒下的人往路邊挪去,李知清幫不上忙,只能收拾些地表上掉落的玩意兒,跟著他們往邊上扔。
“死了多少?”
那遍地的血紅,在這場爭端中,丟掉性命少則也有十人。
“十二人。”烏依說到這,臉色有些凝重。
無論何時,死人在這個世界都不算少見,但親眼目睹,心中難免還會有些說不出的傷感。
也不知是在感嘆這生命的脆弱,還是感嘆這世道的不公。
李明西和諸葛明淵在跟商賈攀談,壟斷抉擇。
南淺淺瞧了一眼被分類成兩堆人的邊道,沉思片刻後道:“先將人埋了吧,你們先走。”
烏依和普爾斯對視一眼,便幫著商賈將散落在地上的箱子撿起,重新拉上麻繩捆綁。
南淺淺隨即拖出一把鐵鍬,便往李明忠所在的地方走去。
埋人這種事情,她也不是沒幹過,剛好可以練練手。
李明忠將最後一人拖過來後,便瞧見信誓旦旦衝過來的南淺淺,不禁疑惑:“後孃,你這是要做什麼?”
“埋人。”南淺淺聞言意駭,卻看到李明忠手中抱著一堆衣服,“你扒拉他們衣服幹嘛?”
雖是八月的天,但這光天化日之下,讓人家光著身子,哦不對,只穿著一條褲子躺在這裡,怕是不妥。
按照這裡的人說就是:傷風敗俗!
李明忠抱著衣服,眼裡閃著興奮:“後孃既然要隨同那商賈一起入花國,不得統一一下著裝啊?”
那一堆衣服上,不知被刀劍劃破多少下,瞧上去破破爛爛的。
南淺淺滿臉嫌棄:“我們是以鏢師的身份去,又不是以奴僕的身份,統一什麼著裝。”
李明忠瞧著手中的衣服,反應過來後忙扔掉,“不早說,讓我白忙活一場。”
南淺淺:“......”
誰能知道你存有這個心思。
李明西那邊已經談妥當,正叫喚著讓這邊的幾人過去。
南淺淺提著鐵鍬便要往邊上鏟去,卻被李明忠推搡著肩膀向隊伍中回退。
“你幹啥?我還沒埋人呢!”
李明忠:“後孃你犯糊塗,剛剛有土匪趁亂逃跑,這回說不定已經回窩裡報上信,自然會有人善後。
你若現在不走,待會報信的人拉來更多人,恐怕就走不了了。”
南淺淺無所畏懼,將李明忠按在自己肩頭上的手拍掉,“這有什麼?你後孃武功天下無雙,來一個打一個,來兩個打一雙。”
這話裡有不少吹牛的成分,李明忠也不拆穿,只道:“你說得都對,瞧著到時候還得挖更大的坑,孤山野嶺,你都不一定挖得完。”
聽李明忠這麼一席話,南淺淺覺得頗有道理,便將手中的鐵鍬收起,乖乖跟在隊伍後頭。
完了又覺得不對勁,道:“既如此,你費勁巴拉地收拾是做啥?”
李明忠:“好歹是佔著大道,行走過路的馬車多不方便。”